得完算你本事。
」他就吹吧。
也就我好心,走哪儿都精打细算不乱花钱,否则我往古董摊儿上扎个十天半个月的,我看他哪来的自信说我不会花钱。
不过据我观察,这厮以前应该做过不少的活儿,既会练摊儿叫卖,又会揉面做吃食,打得了算盘修得了房子,种得了庄稼收得了麦子,一开始我和他兄妹相称,往哪儿的乡下一戳,都有人想把闺女妹妹嫁给他。
后来徐盛学乖了,住客栈时说我是他妹,借住人家里就说我是他夫人。
这还差不多。
翠翠就跟着我,她不提厉远,我也不敢提。
满世界玩了大半年后,我决定在杭城安家。
徐盛当场拍板,买下一户二进的小宅子,两间临街铺子,又去城外买了二十亩地,房契地契一块儿交在我手里,然后巴巴地问我这些当聘礼够不够。
我扒拉了一下从南疆带回来的花椒,再翻翻从西域带回来的土豆,估算了一下二十亩地的产量,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点头之前,我还附加了一个问题。
那个女刺客到底是谁。
这真不是我故意揪着不放,实在是这货太气人。
都说一起出去旅游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来,我和徐盛越满世界跑,越觉得丫挺的鸡贼。
本来他都说了出了宫就把什么事儿都跟我说,但实际上却是,每次都得我软磨硬泡,丫才会象征性地给我说一点点。
比如说他在碰到我之前是个刺客啦,刺客拿的钱还挺多的啦,杀人不眨眼都是编出来骗人的啦,没有工作需要和没有钱的前提下他才懒得杀人啦之类的,都是我在无数个月夜里蹲了无数个屋顶,才从他嘴里生抠出来的。
至于总是逮着皇帝不放的那个女刺客,不管我怎么问,他都死不松口,气得我好几天吃饭都不香。
如今总算逮着他求我了,这个人要不逮出来是谁,我才不要跟他过一辈子呢。
爱谁过谁过。
徐盛纠结半天,还把翠翠撵了出去,才下定决心。
「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
」「知道了不后悔?
」「我不知道才后悔。
」「你确定你真要知道?
」「你说不说,不说拉倒,我看隔壁家那个书生长得也不错。
」徐盛一咬牙。
「是我。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