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会起疑心了吧?
」我让翠翠去门口守着。
虽然接受了失恋打击的张顾阳短期之内大概率不会再来,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翠翠很上道地去给我望风。
而我看着徐盛,感觉有点头疼。
没想到我在短短一年之中,居然要扒光他两次。
不过这回比上一回要好一点,上一回徐盛吐了自己一身,所以我是从头给他扒到了脚,这一回徐盛是捂着胸口倒下去的,理论上我只需要扒他上半身就行。
我也的确是这么干的。
徐盛的伤口挺深,鲜红的肉翻卷着豁出一个大口子,从深度上来说完全达到了缝针的标准。
好吧,我这儿没针。
他来之前可能是自己处理过伤口,不过很明显处理手法并不到家,就是拿了块不知道哪年哪月的破布草草裹了一下,上头黑一块灰一块的,一看卫生条件就不合格。
拿这种脏兮兮的布来裹伤口,你不感染谁感染!我跑出去拿了条被子给徐盛盖上,然后在被子和棉袄之间,果断选择拆被面。
毕竟缝被子比缝衣服要简单多了,棉袄我可舍不得撕碎。
翠翠按照我的意思继续在院子里烧水,我把被面撕成长条,全丢到水里去煮了一道,准备晒干了再去给徐盛裹伤口。
然而翠翠一边煮一边问了我一个灵魂问题:「小姐,咱哪来的药啊?
」这话问得好有道理。
裹伤口的目的,一是止血,二是能让药停留在伤口上更久一点,三是保持伤口周边适宜温度,四是固定,让伤口不要牵扯过多。
问题是,徐盛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如今他发着烧呢,我还得给他降温,伤口在胸口,他只要不乱动,伤口是怎么扯都扯不到了。
我既然没药,干吗要给他裹伤口?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缠得七扭八歪的布条也跟着水一起突突跳,我感觉我的心也和那布条一样。
破碎,扭曲,还有被沸水煮过之后的疼痛。
本来就不富裕啊,错误的判断让我本来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含着一包眼泪,拿筷子捞起两块布条,去给徐盛清理伤口。
啊,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呸,我纯粹是因为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