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苦的日子,都是吃着我家的粮食和牛羊,我爸更是把自家酿的酒给他们驱寒保暖。
见我要上去,都劝:「萱萱,你要拿什么,和哥几个谁说一声不行?非得自己上去。」
「现在外面比去年还冷,平均温度都在零下五十五,你个女孩子,一会儿就冻感冒了!」
我无所谓地说:「我就回家取点东西,就在自家仓库里。」
我家的地下牧区,直通我家地表的院落。
那也是我家的私有仓库,一些怕放坏的草料,肉类,都在仓库堆着,用的时候上去取。
我要脸,哪好意思让这些大哥帮我去地面取零食?
更何况还要给我养的大橘,拿从前囤下的罐罐。
我只能豪爽地说:「我们牧区的女人跟男人一样皮实,放心吧,我做好防护了。」
卡点大哥放行时候还说呢:「哎,那些偷摸往回跑的男人,真是连小姑娘都不如。」
「极寒气候总有过去的时候,丢人上了黑名单,以后无论干什么都是黑历史。」
我拉着单人运输车,坐着升降梯缓缓升上地表。
我家院门上,挂着保供牧户的牌子。
门口的雪,有外面工作人员定时开着清雪车给清理。
我顺利地开锁进了院子,从我家仓库里找出大橘的罐罐,我的零食,又拿了一些冻肉放在车上,显得我这趟顶风冒雪出门,正经一些。
回去的路上,升降梯一路往下,温度逐渐升高。
我在最里面的卡点脱掉了极寒服放在手拉小车上,和卡点值班的大哥们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家。
突然一声喊:「站住,你怎么偷东西?赶紧交出来,有不良记录的人,是永远不许进入地下城的,必须参与地表工作!」
我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手里拿着几个猫罐头。
边跑,边迫不及待地拉开铁环,把罐头塞嘴里,她吃得很狼狈,满身满嘴都流着汤汁。
温度过冷过热的变化,罐头上面的塑料贴膜早就掉了。
可她吃着就不觉得腥吗?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么年轻一个姑娘,犯不着为了几个猫罐头,就弄出不良记录,赔上一辈子。
我好心拿出两袋饼干,喊那女孩:「美女,你拿的是猫罐头,我拿饼干和你换行不?那个罐头不适合给人吃,太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