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停住车。
「怎么了?」他下车问我。
漫天大雪呼啸狂刮,好像要把人吹飞,我一米六五一百斤的体重差点被风扯走,他抓住我手腕,温热的。
他霸气地把我拽入他怀中用羽绒服护着,这感觉,很安稳。
我心狂跳,在狂风暴雪中大声喊,「好像前面有车熄火了。」
他过去查看后回来。
「车子没电了。」
我热心肠,想都没想直接说,「我油够,可以给他充电。」
在卖煤司机千恩万谢中,我不止救了他免受零下四十多度天寒地冻等救援,还顺便买了他一大车煤炭。
主要是我们牧区就用煤,买谁都是买。
「你挺善良的。」刘枫笑着看我说道。
我想说点什么,感觉牙都被冻得打颤。
实在是太冷了,风还大。
他给我推入车中。
「慢点开,注意安全。」
经过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家。
他不辞辛苦地帮忙「卸货」,临走的时候嘱咐,「最近会持续大到暴雪,若无必要,可以少出门。」
说完,他就走了。
还挺暖心。
不过他怎么知道会持续大到暴雪?
我家承包草场离公路并不远,除了随时移动的帐篷,也有一处固定的平房。
我爸妈见我这个时候一个人回来,就猜到婚事黄了。
我爸叹气说:「我这彪悍的女儿,这是把女婿吓退了吗?」
我大口喝着家乡的酒,豪迈地说:「是他不配!」
老爸,「刚刚那个是新男友?」
「别做梦了,城里男人,好像是博士生,你女儿区区本科毕业,别惦记了。」
原来老爸都看见了。
我知道刘枫是博士,还是无意间看他车里放的一个证书上写的。
全国最优新青年,啧啧,真厉害。
跟他一比,自己太云泥了。
奶奶的,分手第二天,同学群里就传梁海波和我们学校文艺部那个严娇娇相亲牵手成功。
真是光速无缝衔接。
不少同学说着风凉话,就是在嘲笑我。
我笑了。
只不过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