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月玩了一天,她累得在我肩上睡着了。
怕打电话叫她妈妈下来把她吵醒,我只好抱着她,准备把她直接送到她的小床上。
对,这是借口。
因为,无论如何,她睡前一定要刷牙的。
我只是,因为小月的童言童语,没办法再忍耐了。
我必须要见见小月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孟晓星看到我很惊讶,但也礼貌地把我让进了屋里。
这个家,看起来不像有男性生活的样子。
可是照片墙上,有一张孟晓星和她们班长很亲密的照片。
看照片上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是上学时候拍的。
我的心就这么浮浮沉沉,没个着落。
我神思恍惚地和孟晓星一起把小月安顿好,刚要和她讨杯水喝,就听见了她说谢谢和送客。
「你真的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我还是问了。
或者说,一旦面对她,我就丧失了所有的语言技巧。
「你应该明白,你想要的我没办法给。
所以,让给得起的人去给,不好吗?
」我愕然地看着她。
她,果然发现了吗?
也是,我对她那么深的倾慕怎么掩饰得了。
我狼狈极了,我简直想马上落荒而逃。
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刨根问底了。
「可小月的爸爸对你好吗?
疼你吗?
为什么他从来不出现?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起来了。
我居然问出这种自取其辱、自断生路的问题。
我想,如果孟晓星马上给我一巴掌,我也不会惊讶。
十年过去了,我依然学不会怎么表白。
「他死了。
」孟晓星平静地说。
我傻了……怪不得这屋子里没有男性存在的痕迹,怪不得也看不见结婚照,只有两个人年少时的一张旧照。
她是想忘记,又舍不得吧。
「对不起……」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早知道,她们是孤儿寡母,我不应该有所保留,应该再多关心她一点的。
十年了,我虽然表白没有长进,但是我胆子大了一点点。
我终于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我抱住了她。
这一刻,我竟然神奇地没有欲望,我只是想收容她的伤悲和辛劳。
我想,为她再筑一座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