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脖子,一个劲的安慰我。我当时就想,教练就是教练,跟老板比起来,教练就是亲人。
在这几年里,我拼命的训练,汗水换来的是实力的飞速增长,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在乃昆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实力甚至超过了拐子和凶器。有的时候,努力不一定会有收获,但对于身体上的锻炼,努力是绝对能够收获到回报的——甚至有两次我在拳台上被击打出现了短暂的眩晕,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性的反击着对方的进攻。意识可以背叛你,但锻炼出来的身体却绝对不会背叛你。
在黑拳界里这些年,我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每次在酒吧或者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出场,总会有一批忠实的拥趸欢呼着我的名字:「西毒,西毒,西毒……」还没开战,就让对手淹没在对我欢呼的海洋里。
奇怪的是,随着我实力的增长,我对于乃昆的挑战之心越来越弱,到最后可以说几乎是不复存在。我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轻易就抛弃了初衷?到了最后,我才明白输赢并不是那么重要,让自己一直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能够活下去,理论上就可以战胜任何敌人。
无论是干什么,活下去,很重要。
时间缓缓走到了2004年的十月,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又是一个周日,本来想睡个懒觉的,结果被清晨的一阵冷风冻醒。我裹紧了身上盖着的毛巾被,拿起手机一看,竟然还不到七点。
这场冷风来的毫无理由,真是说降温就降温。被冷风一激,我睡意全无,裹着身上的毛巾被去门口看天象。空气潮乎乎的,下着断断续续的毛毛雨,跟老天爷得了尿淅沥似的。
「喂,我说哥几个,别赖床了,出去吃个早饭吧!」我已经睡不着了,也不能让他们几个睡好。
「西毒,你丫纯属屋里憋屈型,大早上的就想出去野?」小妖虽然嘴里骂着,但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打了一个抖擞,看来他也是被冻醒的。
看着小妖浑圆的屁股,我忽然心生灵感,对着正穿衣服的凶器说道:「队长,我给你出一谜语:屁股泡在热水里,能泡出一杯什么茶?」
「额……」凶器想了半天,「真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我一本正经的说:「菊花茶。」
3
我翻出原来买的那件真维斯的外套穿在身上,就是被朋友扔的烟头烫了两个洞的那件。小妖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两个不大的洞,说:「这样的衣服你也穿的出去?」
「这有什么,不懂了吧,这叫文化,一件物品本身的磨损,代表了一种岁月的沉淀。你衣服能烫出这么随意的洞来吗?」对于小妖的粗鄙,我很不屑的以艺术家的姿态说道。
我、小妖、凶器,还有拐子四个人在这个细雨蒙蒙的天出了门。在后来那些新来的拳手眼中,我们四个的关系是最好的,是基地里的「四人帮。」那个时候,大虎和阿强都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
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早市,卖油条豆浆什么的,我们就去那里吃早点。我们刚坐下,整个早市就一阵骚乱,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贩急火火地跑来:「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这些小贩们立刻行动了起来,速度之快出乎我之预料!摊子一卷,筐子一倒,推着小三轮就要走人。我们吃饭的摊主赶紧让我们走,说对不住了,明个你们再来吧。
就在我们起身要走的时候,又有一个小贩跑了过来,摆着手说:「不用走了,不用走了,他们是过来抓狗的!」
真是虚惊一场。我们重新坐下,油条和热腾腾的豆浆也端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动筷,城管的车就呼啸而至,车门一开「呼啦」一声下来一群城管,手里拿着棍子和捕狗索,撒开丫子狂追那些正在四处觅食的野狗。
那些野狗惊得四下乱窜,嘴里「汪汪」狂叫。奈何城管们战斗力惊人,用特种兵都要汗颜的围追堵截战术逼的野狗无路可逃。我不由问摊主:「怎么个意思?城管怎么又跟狗较上劲了,这狗招谁惹谁了?」
「上头的命令呗,说流浪狗太多,容易传播什么病,还影响市容,据说有个领导在街上被狗咬了一口。」摊主无奈摇头:「这些狗要遭殃了,抓回去都得打死。」
几条个头不大的野狗被七八个城管围了起来,用棍子和捕狗索不停地攻击着它们。野狗被打的疼了,也跑不出去,嗷嗷直叫,声音极为凄惨。
「操,连狗都不如!」拐子啐了一口唾沫。
「真他妈闹挺!你说吃个饭也能碰见这事,我真日了!」小妖跟着骂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骂人的功夫一般,只能吟一句诗了。
「不吃了!没法吃!」凶器一把摔了筷子站起来:「走,回去!」
我半碗豆浆都没喝完,就又跟着他们回到了基地,但肚子不听话啊,还是饿得咕咕叫。凶器出主意道:「市里新开了一家香麦粥铺,听说挺不错的,咱们去那吃吧。」
香麦粥铺,好像听说过。哥几个当场表示严重同意。
等到了地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