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道:「你怎么知道的?」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赶紧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许知晚却没有惊讶,淡淡地说:
「自从尉龄嫁到疆外,每年都会有船只从疆外进来,回京送疆外的贡品,并疆外疆地的收成和战事情况,这叫回娘京。」
「然后,再从京城,运走稻米、书籍、绸缎、珍宝,还有各色猎物,送往边疆。再颁发朝廷的旨意与安抚,这叫抚远民。」
她的眼睛望向城墙的方向,语气非常平静,但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都有些颤抖,她说:
「今年…疆外的回娘京迟了整整一个月。而且,回程的船只吃水量,比往年都要浅,这说明船上运的东西远远少于往年。」
「但,按照朝贡的规矩,是不会少这么多的。」
「所以,尉龄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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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晚的聪慧,从少年时分,就已经十分显然了。
就连赵丞相都说过,许知晚不仅仅是小聪明,若不是女子,必定有一番作为。
但他没想到,连这种细节,她都能注意到。
这厢他还在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如何回答才好,那厢许知晚已经把眼睛转了过来,笑着对他说:「你要是想着怎么骗我呢,那还是算了。」
曹锡梁:「……」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是出了点小问题,但是…」
他但是到一半尚未讲出,半空中突然猛起一声暴喝打断,自茶馆响起惊雷般的咆哮:
「那个登徒子在哪!!!!」
一阵骚乱声中,一个吊眼的锦衣妇人带着一大群膘肥体壮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因为用力过猛,门板「啪叽」一声摔到墙上,又重重地落下来。
–「砰」的一声,扬了曹锡梁一头一脸灰。
灰尘漫天中,一个尖锐的声音中气十足地怒喝道:
「谁!」
「刚刚是哪个不要脸的,欺负了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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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
曹锡梁:「大婶那个……」
「啪」地一声,一只手拍到桌子上,连茶碗都被震得滴溜溜掉到地上,这位吊眼妇人尖声吼道:「叫谁大婶呢!」
「大姐那个…」
「别给我套近乎!以为一句大姐就能解决问题了?我告诉你小子!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这帮人,谁都别想跑!!」
许知晚:「就是就是,还穿得这么人模狗样呢,原来调戏良家妇女呀!」
少年:「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