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也就如同穆战天预料的一般,陈管家把穆知画关入祠堂后,并没让人看着穆知画,穆知画也没下跪,就只是在祠堂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入夜的祠堂显得格外的阴凉,不管什么季节的祠堂在这个时辰里都带着瑟瑟的寒意,只是冷和更冷的区别。
穆知画一夜未眠,蜷缩着,眼神警惕。
不消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眶就布满了血丝。
再看着祠堂里的佛祖,穆知画更是吓的一阵阵的尖叫,不绝于耳。
而在祠堂外的奴才们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更没人进入一步。
这一夜的木王,看似安静,却暗潮涌动。
落雪楼内。
穆澜打发了荷香,熄了灯。
穆澜吩咐荷香在明早天亮之前不允许进来吵着自己,荷香应声而去。
但穆澜却并没睡着。
在荷香离开后,穆澜很快换了夜行衣,匆匆从穆王府的后门离开,黑色的夜行衣很快就把穆澜融入在黑夜之中,悄然无声的。
她从偏僻的小巷穿梭,去了京都西南边的裕王府。
大周的达官贵人居多居住在东边,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风水上来说是福地,而裕王府却在西南角,几乎是靠近西边,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
当初封地建王府的时候,这地址是曲华裳亲自选的。
言下之意就很明白了,在西边,你这辈子都只能看着太阳落下,而非是升起,永远不可能有登帝王之位的可能。
是喻义,也是时时刻刻的警告李时裕。
但是李时裕却好似完全不介意,自从封王后,就一直在这里居住,并没任何的异议,这也让曲华裳对李时裕的戒心渐渐的放了下来。
很快,穆澜到了裕王府的外围。
裕王府内安安静静,灯笼挂着,她跃身而上,刚刚跳入府内,一把利剑就已经压在了穆澜的脖颈:「是谁?」
那是容寺的声音。
穆澜第一时间认了出来,淡定开口:「穆澜。」
容寺惊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穆澜会在这里出现,他收起利剑,看着穆澜的眼神却带了一丝的费解,还有隐隐的不满。
穆澜知道李时裕跟下断崖的事情,让他身边的这些亲信对自己极为的不满,从李时裕回来到现在,穆澜除去王掌柜,谁也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