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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周萱捏捏我的脸:「我说不可能,你要是放手,就等于要了纪晓晓的命。」
我问:「他什么反应?」
周萱笑了:「你男人你不知道啊?没反应,就站那儿不动弹,喜怒不形于色,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又邀功:「怎么样,我说得好吧?他其实根本舍不得,哈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浮起一层泪雾。
放手等于要了我的命。
可是不放手,我可能真的会没命。
宋慎,你那会儿,有多煎熬呢?
23
我的确失去了宋慎的所有消息。
他就好像一滴水,汇入了茫茫大海,再也无法打捞。
我如常地学习、做题、学语言。
周萱说:「宋慎哪儿走了呀,宋慎就活在你身上呢。你自己拿着镜子瞧瞧,你刷题、做展示的样子,跟他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笑。
她就又指着我:「你看你看,你笑起来这种冷淡的样子,不是活脱脱一个女版宋慎吗?」
我举手投降,请她不要再说。
和宋慎分开的事,我还没告诉周萱。
她只知道宋慎要去做缉毒警察,可是缉毒警察也分好多种。
她不知道,宋慎要做的,是最最危险的那一种。
深入敌腹,以血还血,连根拔起。
是他从小就定下的目标,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身上始终背负着那座沉甸甸的墓碑。
我不再看帅哥,也不再谈恋爱。
任何人都比不过宋慎,他们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我越来越朴素,那些为了宋慎才买的漂亮裙子,都被我寄回了家。
学校衣柜里,清一色的纯色衣服,随便拿一件就能穿。
周萱说得没错,我把自己活成了宋慎。
因为他最爱穿纯色。
24
毕业后,我去了瑞士留学。
这里没有我和宋慎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真好,也许这样我就能早点忘了他。
不要夜夜梦见他。
感恩节的傍晚,苏黎世飘起了雪。
我推开了窗,冰凉的空气涌进来,让一整天都在看文献的脑子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