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能生养的不是萧澈,可他宁愿自己担下骂名,也不愿风波牵扯皇后半分。
前些日子打入冷宫的萧淑妃,正是因为有了身孕,才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皇后一日不能给他生下孩子,别人自然也不能。
可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如何担当得起国母这两个字,萧澈生怕我泄露了消息,害了皇后,才将我毒哑吧!
见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皇后笑得邪魅:「当初封你为皇贵妃,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演的一场戏而已,目的就是掰倒褚家,你那碗绝子汤,可是阿澈亲手放的药。」
到这一步,该是够了,可皇后竟拿出匕首,想要亲手杀了我!
冰凉的利刃渐渐逼近我的喉咙时,外头传来李盛的声音。
「参见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要褚江白随着褚家一同流放琼州!」
也是,这种死法,比起她一刀子解决了我要痛苦多了!
皇后缓缓收回匕首,挑起我的下巴,「我杀其他美人时,阿澈可从未过问。」
李盛惨白着脸跪在地上:「皇上说了,她不一样,皇上还说,您身子抱恙,往后便不必出含春殿了!」
皇后疯魔似的大笑:「阿澈他……果然爱上了这个傻子……他忘了,忘了当初他在塞北遭人暗杀时,我替他挡剑的情谊,若非如此,我怎会生不了孩子!」
她扔下匕首,失魂落魄的出了冷宫。
我入宫时还是春日,如今却下雪了。
李盛扶起我,脱下他的大氅盖在我单薄的身子上,「小白,当日我便说了,你该挣脱出去的。」
我摇摇头,一见萧澈误终身,爱之一字,从来由不得人。
百年望族褚家终是倒了!萧澈生怕我们家流放半路逃跑,派了十倍重兵押送。
好在他只削了父亲和哥哥的兵权,并未抄家,即便到了琼州,从前的家底也够咱们家置办田产地铺无数。
或许怕我们不规矩,守在门外的重兵就未撤过,顺便还替褚家杀了几个暗夜擅闯的贼人。
父亲从一开始的夜不能寐,到后头指着他们便道:「半生戎马,树敌无数,若不是这几个人守着,咱们家脑袋瓜子早被人削了!」
见我几年过来不甚开心,父亲数着银票又道:「我女儿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咱们家又不缺银子,过几日给你招个才貌双全的赘婿,定叫你日子过得美满。」
招婿那日,我站在楼上远远看去,竟有一人,像极了萧澈,他遥遥伸出手,似是等着接我手中的绣球。
琼州十二月的风不似京城那般冷冽,他站在那儿朝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