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来,江瑶敲敲我的床板:「诈尸了?」
「?」
「姐姐替我藏个私房钱吧,不要告诉我姐。」
江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被偷家了。
刚抚平心跳躺下来,又收到了N条消息。
贺楼——转账八万!
「我下周五有比赛。」
「下午三点篮球场。」
「……」
我没敢点,怕自己出现在国家反诈中心的头版头条上。
抱着虚飘飘的十六万,我渐渐有了睡意。
睡前,脑海中挤进的最后一丝念头是——看来,贺楼没出事。
我睡得昏天黑地,梦里,贺楼穿着熟悉的高中校服,拖着撕扯的膝盖质问我,为什么不来看他的比赛?
从梦中惊醒,我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昨天贺楼发的消息,我没回。
看着沉寂下来的对话框,我反而有些心慌慌的。
梦境,应该是相反的吧。
宿醉醒来,我去了一趟实验室沟通实验进度。
过两周,实验就可以步入正轨了。
4
直到周四,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替江瑶借来的轮椅,还没有还回去呢。
简单收拾出门后,我径直来到了校医院。
「林姐,轮椅用好啦!」
我大喇喇地直奔屋里,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梦里的那张面孔。
林姐正低头烫着毛巾:「正好你来了,替我敷一下,我去收个货。」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姐已经把毛巾递到我了手上。
毛巾炽热滚烫,我左手倒右手,挪到了贺楼面前。
我半蹲下来,找到左腿膝盖上发红的位置,将白色的毛巾覆了上去。
「你都这样了,明天还要比赛?」
「所以,明天姐姐来吗?」
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坚定深邃,还带着几分期许。
和那个戴着大粗项链的「楼哥」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林姐风风火火地走进屋,错位看来,我正以暧昧的姿势蹲在贺楼的双腿之间……
「呦,耽误你们搞对象了?」林姐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贺楼瞬间就红了耳尖,腿不自然地缩了回去。
「别瞎说,忙你的。」我把毛巾扔给林姐,大步走了出去。
救命,母单二十多年,最近是捅了什么桃花窝?
梦里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去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