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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透明的如同一张白纸。
思及此,穆澜放下门帘,没再看李时裕。
李时裕低敛下眉眼,一扬手,马车夫就已经架车离开了。
马蹄声很快就渐行渐远,李时裕仍然笔挺的站着,一直到马蹄声听不见了,马车的踪迹也已经从李时裕的面前消失无踪了,李时裕的口中却忽然吐了一大口的鲜血。
容九面色一变,立刻走上前,二话不说的扶着李时裕上了马,飞快的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熟知李时元的人都知道,这人心狠手辣,不会留任何余地,对敌人更是残忍无比。
穆澜脚上的毒,必然只要是沾染上就会要了穆澜的命。
穆澜能安然无恙,是因为李时裕把穆澜体内的毒素过到了自己的身上,才保了穆澜的命。
李时裕没爆发,是因为李时裕真气护体,相比之下和当时虚弱的穆澜比起来,李时裕的身体好上不少。
而到今天,也已经是极限了。
再不完全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李时裕为何交代穆澜,不要再给自己惹麻烦,惹了麻烦,他定不会再管,因为无力管辖,起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李时裕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动静,他要在裕王府内养伤,还要提防着府内李时元安插下的奸细。
容九自然对李时裕这样的行为不太赞同,但是身为李时裕的属下,容九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时裕在马车上服用下药丸,缓过神,这才淡淡开口:「去找王掌柜,把穆澜留在那的东西拿回来。」
「殿下,您……」容九看向李时裕。
李时裕闭眼:「本王无妨。」
这话明白的告诉容九,不允许容九拒绝自己的任何命令。
在这样的情况下,容九一咬牙,把李时裕送回王府,安顿好后,立刻转身去了商铺。
一炷香的时间后,容九再回到王府,把王掌柜递过来的信封交到了李时裕的手中。
李时裕挥手,容九退了下来。
他这才打开信封,看见里面的内容时,李时裕的脸色惊变。
那是他找了很久的证据,但是遍寻整个京都却无处找寻,却偏偏出现在穆澜这里,穆澜什么时候做的?
穆澜几乎都在李时裕的监视之下做的每一件事,这件事为何就偏偏超出了李时裕的控制。
李时裕的手心攥成了拳头。
因为情绪的变化,一口乌黑的鲜血吐了出来,沾染了信笺的边远。
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