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虚不受补、送去医院之流的意外纰漏的奥默,便也一直没有在事务所推行这方案,也只能老实习惯这份略显冗长的用餐过程。
但众所周知的是,习惯一件事,不等于你喜欢这件事。
或许貉会很高兴自己能吃更多,能有更多的胃部空间来盛放更多样的美食,但魔人只觉得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太多了,他还没迎来那么悠闲的时候。
不过今日的奥默却不这么想。
毕竟宴会本就该时间长些。
他做好了会在这儿花上许多时间的准备,也瞧见了三桌人那自成圈子,彼此闲聊的模样,一眼望去没什么不妥,也没什么问题,可一旦在那视野所及之处多做停留……
嗯……
关注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太多了?
不难发现,倒不如说是分外明显。
因为有些人的确是有着反侦察的意识,但更多人却是只有拙劣到不如没有的收敛与伪装,尤其是那被奥默好几次读出唇语的外星人,几乎是毫不掩饰一份看好戏的心态,那戏谑的目光让奥默看了都会皱眉,连连想起好几张面孔。
茜、速子,霍尔海雅,和那大抵会被特蕾西娅招待,所以拒绝这边聚会拒绝得很干脆的维什戴尔。
外星人显然不应配与这样的行列同台,因那戏谑的核心本是一种居于高处,心安理得的俯瞰,而毕姓男子在兄弟面前通常位于更下级,没什么俯瞰别人的余地。
这自然很不对劲,而在列之中不只有这样一份的不对劲。
那与赛马娘交谈时绷紧了神经,却又不专心与偶像交流,反倒是频频瞄向自己这边的夕,仿佛要把自己盯穿的南队员与内海,眼中皆有一份八卦,就像已经知道了这场宴会的重点在令。
或许是茜透露了消息?
可这似乎不太能解释小陆眼中的担忧,难道他还会觉得自己会在今天出什么事?
迎着千濑那一脸新奇崇拜的目光,山中历那格外敬畏的视线,还有那被一旁的第二代附耳说了什么,便开始冷冷瞪着自己的安奇,奥默觉着那一桌的情况也不算太匪夷所思,毕竟除开茜外,还有个会在屏幕里乱窜的亚历克西斯不嫌事大。
但这些人的目光也不只在自己与令身上停留,反而是瞧得漫山遍野,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视野中的所有人。
又让他再次着眼于小陆的担忧。
这又算是什么?
他们在传消息的过程里传歪了?想起某些段子的奥默,咀嚼着食物,都没怎么在意其中的风味,脑中想着这或许算是信息传递过程中常有的逐渐失真。
只是不论这些人听到的内容是什么,作为一位主动带队围观过别人告白的人,奥默倒是自感没资格说别人缺德,尽管周围的目光都在这里,甚至连手下的姑娘们也不论高中亦或大学乃至退役,都同样望着自己的时候,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埋头干饭,让思考继续在头脑中运转。
他忽地有些警觉,感觉眼下似乎出现了巨大偏差,而这些或许就算是先兆的一种。
今天来看戏的人,到底有几个?
而将那要看的戏听歪了的,又有几人?
再看那一直盯着自己的伊莎玛拉与霍尔海雅,自己要处理的人际问题肯定是不止一例,这大脑不断风暴的外显,倒是他人眼中仿佛是‘事已至此,先吃饭吧’的魔人。
默默地望着某些欲言又止的人,不动神色地继续干饭,奥默就这样等来了那率先起身开口祝酒的重岳。
后者以一副很有庆功宴办理经验的派头,以东道主的身份提及庆贺昨日的战斗胜利,再提及今日的奔跑,又在祝词之间将话茬递给自己,递给鲁道夫她们。
大家都先后起身开口,提杯称谢,到这里为止,尽管很多人乱瞄的目光给奥默带来了不小疑惑与诧异,都还算是在既定流程里,没有什么离谱的事发生。
但也仅仅是到这里为止。
当宴会迎来中盘,那要承接终盘的酒局概念也开始覆写饭局,开始频繁有人起身端着酒杯走动,让个别未成年人望而不得,正是心有不甘,却又有些小心紧张的时候——
便有一尾大鱼猛然跃出了平静的水面。
“奥默。”
“?”
仰头看向那端着酒杯走到面前的伊莎玛拉,奥默很怀疑海嗣和斯卡蒂的记忆里有没有敬酒一说。
可这的确摆出一副斯卡蒂派头,老老实实穿着大衣毛衣短裙与长袜,而非往日那副清凉装束的伊莎玛拉,却是将酒杯放到一旁,直接就倾身抱住了他。
在无数瞪大的目光下于他颈畔呼吸,耳语:
“哪怕拒绝成为血亲也没关系,成为我的家人吧,让血脉将我们联系紧密,让我们一起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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