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待了两日,但那两日,因为尸身的问题,澜儿也在冰棺之中,不可能裸露在外,一直到下葬,朕并没真的靠近过澜儿。」李时裕缓缓的说着。
人死了,尸身自然也开始腐烂。是不可能留在宫中。
所以李时裕无法靠近,就无法再看仔细,而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加上李长懿的话,所以李时裕并没多想,而现在穆澜的出现,让李时裕不免开始怀疑当年的情况。
容九在李时裕的话里听出了端倪:「皇上,但是娘娘……」
「你先照朕的吩咐去做。别的事情,容朕想想。」李时裕平静的说道,「如果柳州没这个人的话,给朕彻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总有蛛丝马迹。」
「属下遵旨。」容九领命而去。
李时裕这才没说什么。
先前从穆澜那拿回来的帕子,已经被清理干净,洁白如新,但是李时裕却看着帕子上的刺绣安静了很久。
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表面看来,就只是绣工极好而已,但是若仔细挥动帕子,那蝴蝶是熠熠生辉的。
最重要的是,这一块帕子,绝非是民间能有的,柳州更不可能,这一块帕子是专供宫内,就连熹贵妃那也就仅仅一点点,而穆澜却可以随意的拿来做帕子,这是怎么回事?
李家绣房也可以得到,可那也是宫内的人去找李家的人量身定制衣裳,但是李家却不会出品帕子,剩下的废料做不了什么,可若只是帕子的话,却又足够。
这点李时裕问过,李家否认了,并不曾给任何人绣过帕子,李家也不会接这样的单子。
所以,这宫内必然是出了问题。
李时裕能坐在帝王位上,就足够证明李时裕并不是昏庸无能之能,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是这样的事,李时裕却绝对不可能视若无睹。
沉了沉,李时裕没说什么。
那帕子在李时裕的手中翻来覆去一阵,又重新收到暗格里放好。
先前他让穆澜给自己绣一个荷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做一个对比。
就帕子并不能证明什么,想自圆其说也很容易,但是若是荷包,就太容易出现问题了,毕竟一个人的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变的。
一个人的绣工要出神入化了,也绝非是想胡乱来就可以的,因为自己都不会允许。
所以李时裕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也等手中的证据。
沉了沉,李时裕看向了宫外的天色,天色已经渐渐亮堂了起来,他更是一夜未曾入眠。
在早朝时间到的时候,程得柱恭敬的走了进来,给李时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