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说:「青青,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敲了很久。
我在漆黑的房间默默流泪,他口中叫着的人,是我吗?
到最后想哭,都流不出泪了。
我始终没开门。
后来他走了。
早上开门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靠我腿上。
我低头一看,是章嶙。
他没走,竟然在门口蹲了一夜。
眼下乌青,头发凌乱,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慢慢起身,整个人狼狈脆弱以及灰败,直直看着我:「青青。」
我转身要走。
却被他一把拉住。
「章嶙,这样有意思吗?」
他声音有些嘶哑:「青青。」
我很想哭,脑袋像有一把大锤在狠狠地敲,却还是笑了笑:「或许你觉得很有意思,但我觉得没意思,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章嶙的脸色很难看。
他不松手。
我狠狠踢向他的小腿骨。
趁他疼得闷哼抽气,我立刻挣脱就走。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谁知道章嶙还是每天来找我,一蹲就是整晚。
我只好搬走。
他的室友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只接起一个。
想告诉他们,别再找我了。
他却开口就说:「章嶙住院了。」
因为那天降温,他穿着单薄的T恤在我门口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