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素位而行,您刚刚又何曾做到呢。」
「您虽为夫子,却因为私事而迁怒于学生,此为失礼。学生认真回答了您的问题,您却借机嘲讽学生,此为失德。
因此学生私以为,夫子和学生是一样的人,」
「所以,夫子笑,我也笑。」
陈太傅闻言,气得连手指头都指不稳了,连声「你你你」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想来一生自傲骄矜,今天却被小小学生当堂指责,当下怒极,拿起放在一边的钢尺就要冲着许知晚打过来。
尉龄尖叫一声,连忙起身想要护住知晚,陈太傅的戒尺来不及收回去,眼看就要打在她们身上——
「啪」
我握住陈太傅的手腕,说:「夫子,您失态了。」
戒尺停在半空,还差一寸,就会打到许知晚的脸。
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18
夜色温凉如水,太学面前的宫人往来如织。
每一个宫人经过学堂都会微微一福,然后窃窃私语着离去。有的,还在偷笑。
学堂门口,许知晚,尉龄,我,曹锡梁整整齐齐地跪着。
准确来说,是一边跪着,一边抄书。
许知晚说:「多谢各位仗义相伴,我许知晚记住了,来日必当结草衔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尉龄道:「知晚,你别说了,快抄吧,再不抄完,今晚又不能用膳了。」
许知晚说:「尉龄,你回去吧,你父皇又没罚你的跪,你身子不好,在这跪久了是会生病的。」
尉龄摇了摇头,说:「我不回去,父皇心疼我,只要我在这跪着,他一定舍不得,一舍不得,就会放你们先走了。」
她们在那互相推让,曹锡梁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喂喂喂,你们怎么没人心疼我呀?你们打架,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也得在这跪着呀?」
我和许知晚同时开口训斥他:「闭嘴。」
今日父皇和许大学士赶到太学,原来是想着巡视学子们的学习现况,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乱糟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