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行,这个书名是你起的吗?
”周与行脖子都红了:“我行不行,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清楚,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拜别了皇后,我向周与行提议,弃了马车走路回家。
他略略惊讶,却还是顺了我的意。
夕阳落在长长的甬道上,周与行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不时地就转头看我一眼。
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看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揪揪他的脸:“你在看什么?
”他试探性地把脸往我跟前凑了少许:“阿意,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我笑了笑:“我该谢谢你才是。
”他立刻摆摆手:“夫妻之间,何必言谢!今晚若是阿意能够比往常配合一点,为夫更是感激不尽。
”我朝他眨眨眼,在太阳快要被城墙遮过的那一刻,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他微微弯着腰迁就我的身高,双手捧起我的脸,细致又温柔地探遍唇舌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切恍如隔世。
末了,周与行背着走累了的我回家,边走边不住地叹气:“阿意,要不还是把厨子辞了吧,我快背不动你了。
”我一拳捶在他的背上,以示抗议。
余生绵长,我和周与行,恐怕至死难休。
(正文完)番外一十五岁那年,我结束了戎马生涯,回宫复命时第一次见到林义。
她是宫闱里难得一见的一抹亮色,常伴皇上身侧,遇到开心的事就欢呼雀跃,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她也总能做到与众不同。
大概在军中待得太久了,她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
但与此同时,我又十分清醒,她与皇上早有婚约,即便我再努力,也不可能从天子手中将人抢过来。
皇上是我的伯乐,与我年纪相仿,是他将孤苦无依的我收入了军队,给了我无数个送命立功的机会,让我排除万难,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他希望我走的路上。
他虽是少年,但远比我沧桑。
林义爱偷偷溜出宫玩,爱吃芙蓉楼的烧鸡,我经常受皇上之托提前排队,顺便负责善后工作。
他对林义好,我也顺水推舟地掺了点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林义被立为皇后的时候,大概因为是早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其实没有很难过。
皇上婉转地提了许多次让我成亲,我屡次三番地找借口推脱,皇后笑说我是个木头。
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我才完全死心,考虑娶妻。
选了余意,不知算是天意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