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江敬诚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拳头来,就要砸下。
“哎哎哎,别冲动啊。”
蔡学义忙道:“你现在可是人在屋檐下,打了我没关系,反正你揍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你就不为他们想象,这三个小孩儿该都是你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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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人一脸害怕,出了一身冷汗,一个是京城高官富家子,一个是初露头角活魔王,惹了谁都不是,一个个只吓不敢作声。
江敬诚咬着牙,愤恨的又把拳头放了下来,松开了揪着蔡学义的手,愠道:“你到底想怎样?我警告你,别真把我惹急了。”
蔡学义拍了拍肩膀,端了端身姿,笑道:“我其实也不想怎样,不愿喝交杯酒也成,只要这小娘子亲我一口,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没有见过你,没人会知道你回来的消息,怎么样?”
莫说蔡学义说话如放屁,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即便真如他所说,江敬诚也断然不可能答应他那恶心的无耻要求。
梅姑脸上的怒容更盛,气的通红。
云梦昭人小鬼大,善了心意,见梅姑受欺强忍,极是气愤,他视作梅姑如亲母,梅姑能忍,他却忍不住了,不知从哪里偷偷抱来一个酒坛子,悄默默的绕到蔡学义身后。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蔡学义,江敬诚,梅姑的身上,都没有注意到他,云梦昭将酒坛高举过头顶,张财主一瞥之间看见了,大惊急叫:“蔡公子小……心。”
语出同时,云梦昭恨恨的道:“打死你个坏蛋。”“咣”一声,张财主“小”字刚出口,酒坛子已落在了蔡学义头上,“心”字慢了半拍。
坛破酒洒,支离破碎,高义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嗡嗡炸裂,扭过头,未及看清云梦昭的脸,身子一滑,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只湿漉漉的落汤鸡。
众人见状大惊。
那六名随从更是惊怒非常,一人骂道:“混账的小子。”率先出手,其余五人随即闪动而出,齐齐抓向小梦昭。
江敬诚和梅姑同时抢出,拳掌乱错,叠叠重影,与那六名随从换了几招,梅姑急将小梦昭扯在身后。
一名随从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蔡公子是什么人么?竟敢对他下手。”
江敬诚道:“孰是孰非,你们眼瞎了么?这难道不是他咎由自取?”
换那几招,尽管是电光石火之间,那六名随从业已试出了深浅,江敬诚武艺高强,内力精湛,他们合力怕也难是对手,梅姑虽是一纤柔女子,却也有两把刷子,两人联手他们更无胜算,他们的行事准则便是知难而退。
率先出手那随从见江敬诚身手不俗,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酒楼掌柜,又想他与蔡学义相识,蔡学义的话中之意,更加断定此人非常,便道:“敢问掌柜的究竟是什么人?蔡公子言说御史江少爷,莫非你是御史大夫江大人的儿子?”
事到如今江敬诚也无可隐瞒,轻叹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没错,江丹臣正是先父。”
尽管已在意料之中,那随从仍不禁有些惊讶,与其他五名随从面面相觑,说道:“原来如此,当真是孟浪了,小人虽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护卫,但对江大人那样的忠臣义士却是万分敬仰,只可惜……”说着低下了头。
稍一顿,又抬起头道:“对了,传言你们三杰投降了北狄,你却怎会在此?真是因为北狄被灭……”
“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想多说。”
不待他话说完,江敬诚打断他道:“蔡季军那等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你们既为他做事,想必不用我多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言止于此吧。”
那随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
聊这许久才反应过来蔡学义还在地上躺着,但看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猜想是被砸晕了过去,那随从俯身摇了摇他身子,叫道:“公子,公子,醒醒啊。”蔡学义却如一条死狗一般,毫不动弹。
那随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害怕,呼吸粗重,眼神惊恐的扫视了诸人一眼,颤抖着手去探蔡学义的鼻息,果然没了呼吸,猛然缩手一颤,心底凛寒交织,忙把蔡学义抱起放在椅子上。但见他瘫如软泥,后脑一片鲜红。张财主等人瞳孔紧缩,惊声大叫,霍然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原来仇不隔夜,现世现报,十年未见,相遇即缘,报应来的当真极快,小梦昭那一酒坛不偏不倚,正砸在蔡学义后脑的死穴上,一家伙断送了他的富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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