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南稍憩这小片刻,气息通透了不少,接过小旗,回想之前与拓跋宗元相斗时的情形,看那小旗上的奇异纹案,与在空中现出的红色符文一般无二,想来那“空间封锁之术”定是通过这旗子施展的。
南宫楚才恨切切的骂道:“他妈的,旁门左道,早听说羌人诡邪,善用歪门邪术,没想到竟然如此诡诈,倘若他们人人都用此术,这仗还怎么打?我们岂不是都成了他们随意屠宰的羔羊了?”
临近的将士听了他这话都是面面相觑,脸上纷纷现出惶惧之色来。
南宫楚才不解其情,他以为凭云振南之能,受此重伤全是败这旗子所施展的“邪术”所致,恼恨的同时心底不禁生出了汗惧之意。
“楚王言之过甚了。”
南宫室里接过他话道:“想这邪术一定不是轻易能施展的,更不可能所有羌人都会,若不然他们为何不早些使用,非要等到大军溃败时才用么?楚王切莫多虑,军心为重才是。”说着向楚才轻轻使了个眼色。
南宫楚才微微一怔,看了看左右,但见将士们的脸色稍有暖和,他觉得室里分析的十分在理,轻蔑一笑道:“哼,室里总兵说的极是,羌人蛮夷而已,只是劣等贱种,岂是我天国大军的对手?就先让他们张狂几日,来日必马踏东羌,杀的他们族灭国亡。”
云振南气息渐顺,运转内息,温养经脉,体力恢复了一些,说道:“好了,大哥,先叫将士们回关吧,休养才是最主要的,拓跋宗元出兵以来第一次逢此大败,他必然不甘心,我们也要谋划好部署,积极备战才是。”
南宫楚才收敛了狂愤的心态,正色道:“你说的极是,来日方长,不打退羌兵是不敢掉以轻心,也多亏你了。来,上马。”
扶着云振南骑上“骓风驹”,大军向“金岬关”内撤回。
拓跋宗元率军逃遁,已避开北狄铁骑的锋芒,他暂缓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瞬即煞白如纸,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之相。
身旁的将士吓了一大跳,魂不附体,忙叫:“元帅,元帅,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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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宗元拭去嘴上的血迹,恨恨骂道:“该死的混账,当真可恶,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元帅,你……你怎样?没事吧?”拓跋宗弼关切问道。
拓跋宗元直起身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强力振了振精神,道:“不碍事,命大军尽快后撤,到贺兰城再修整。”
所有人对他突然口喷鲜血,似恶疾缠身的模样大惑不解,但他身为主帅,他既不愿说,哪怕如拓跋宗弼身为同胞兄弟也不敢多问,只想:“莫不是与云振南恶斗,受了重伤,他强自忍耐,此刻才发作出来?”
拓跋宗元不说,他们又如何知道,他以自身气血施展“空间封锁之术”,因被云振南破了秘法,心脉联动,致使他伤了元气,才突然受到伤害。心灵感应,大军之中不便言表,这份苦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施展“空间封锁之术”全是为了保命,即使云振南不将“空间牢笼”击破,也仅仅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到时自破。
大军已成败势,这一炷香时分远远不足以扭转战局。云振南的武艺高他一筹,军队脱势,再战下去他必败于云振南之手,不得已,他只能施展秘术暂且保命,保存有生力量,以图再计。只没想到云振南的功力竟如此深厚,突破了牢笼,害的他大亏元气。
暗想:若他有小女儿那样的先天体质,尽展秘术奥妙,云振南今生今世都别想再返回到现实世界来,北狄军也只是案上牛羊,板上鱼肉。
“天威龙神掌”共有九绝,且要内力极其深厚者,用独门心法催动施展,才不会遭到反噬自创。
云振南只习得两绝,残缺极大,心法运转更是模棱两可,当年傅伯朗就曾告诫他,“天威龙神”尽管威力无穷,但若非极其紧要关头切勿轻易使用。
被封控在“空间牢笼”里,急切之下被逼使用也是无可奈何,在与拓跋宗元对阵时他就曾想过使用此技。
只是拓跋宗元武艺高强,并非易于之辈,他忌惮若是全力施展,不能将拓跋宗元一举击毙,反使自己遭受重创。
东羌兵马人多势强,必给他们制造可乘之机,他若死,则北狄军必败,北狄军败则“金岬关”必破,“金岬关”破则北狄必亡,是以他尽管知道制胜的关键是将拓跋宗元斩首,但却不敢轻易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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