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把自己惊到了,别真是喜欢上了这个大将军不成。
我连忙把兵书塞回去却失手打翻了架子上的一个木匣子。匣子摔碎了木盖,散落了一地书信,几十封书信皆出自一位名叫朝阳的人。
偷看他人信件死了下地狱是要被挖了眼睛的,我想我这一双大眼睛可不能没了。又寻了个木匣赶紧装好。
但是这名字我却记得深,朝阳是皇上小女儿的名。
十五年前皇上赐名,可是命全国闺中女眷不可同字。
这送信之人必是朝阳公主啊。
我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就来了精神头,可是满府打听也只是知道郑楚雄小时候在宫里读书,他和朝阳公主不过是幼时玩伴罢了。
倒是郑老太太知道我打听自家丈夫的情事,又罚了我抄女德。
我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疼,这事儿就不敢再查了。
5
这日,我睡梦中胸口发闷,一睁眼就看到腕粗青蟒盘踞在我手边,身上鳞片流闪诡异绿光。再扭头是流风蹲在我床边露出白森森的犬牙,蛇狗大战一触即发。
流风起身就要扑我面前蟒蛇,我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等迎春和管家救出我,我嗓子都哭哑了。
本来以为是府里闹蛇灾,好不容易在迎春的屋里睡了一会儿,外面突然鞭炮齐鸣,久久不停。
我起身看到郑老太太手握骨瓷茶杯慈眉善目地看着我,我心知肚明,夜里的蛇,清晨的炮,全出自她老太太一人之手。
老太太说将门夫人自当临危不乱,这都是练我胆量。
可是我这个人天生遇强则强,老太太如今把战书送我面前,我再不接就是我的不对。
第二日,我就让迎春在树上拉了六尺长晾衣绳,不论院内院外,皆可看到绳上风景。我买了整整二十件各色肚兜,整整齐齐挂在绳上。
四方形料子如风筝在空中飘动,一眼望去,犹如七色彩虹悬在头顶。
安忠将军府夫人日晒肚兜的美名传遍四方。
我望着郑老太太铁青的脸,即便是跪在祠堂里也笑得打滚。
郑府的婆媳斗争很快就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我自知爹娘担心还不忘写一封家书,劝他二老莫要担忧。
今晚上总算要睡个好觉了,却感觉流风伸着狗舌头一直在舔我。我一生气抬手猛抽了一下,却摸到了是温热的人皮。
「李流萤!」
我的巴掌不偏不倚刚好拍在郑楚雄的右脸上,他瞪大了双眼像是吃人的猛兽又把我压在枕头里。
一夜鱼水之欢,销魂蚀骨。
我把郑楚雄打急了,日上三竿,他才肯放过我。郑楚雄躺在一边告诉我,他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