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不自由了。
青楼是我了解京城之外世界的唯一途径了。
江南的花红柳绿,塞外的大漠落日……郑楚雄这种从小就走南闯北的人自然不懂,京城小姐不说城外的风光,连城内见过的男人也屈指可数。
我攥写《京城美男录》也是为了让她们多瞧瞧,可不要为了相夫教子就蹉跎了一生。
我蹲久了腿麻,一屁股险些坐在地上,有人在后面踢了踢我。
我不用扭身就知道这狂徒一定是郑楚雄,他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郑楚雄把我抱于马上直朝城外奔去,他开心地告诉我,他练兵时看到城外一片油菜花开得正旺,一定要带我看看。
我还没出过城门,骏马奔驰,清风扫脸还有些疼。
郑楚雄抬手把我脸贴上他的胸膛。
马上少年潇洒自在,踌躇满志,笑得肆意。
我看着我们二人黑发随风纠缠不清,结发夫妻莫不过如此,慌张地把飘散的头发一点点捡回怀里。
郑楚雄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样子偷偷地笑,他紧紧贴着我的背,一刻都不肯松开。
马过黄花,掀起一阵花浪。
我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风景,一望无际的花海,满目鲜亮。
郑楚雄贴在我耳边轻轻呢喃:「喜欢吗?我听大舅子说你小时候哭着闹着要看油菜花,他们没办法只能在院子里给你种。」
这事儿我早就忘了,可听到他这样惦记我竟忍不住鼻头发酸。
郑楚雄越抱越紧,我不得不从感动中脱离,冷着脸说道:「你硌到我了。」
「家有娇妻,不得不思啊。再说,我这么久一点表示没有,白糟蹋你的药了。」
「郑楚雄!」
我一连几日总能从屋子角落里发现几朵黄花,我与郑楚雄也算老相识,可是一想到花海里巫山云雨竟然也羞得脸蛋子通红。
我捏了几瓣夹在郑楚雄的兵书里,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郑楚雄是擅自离队也要带我看花。
军营里当时都传遍了,郑将军思妻心切,自领军棍四十,行罚中一声都没吭。
我被郑楚雄这些酸话酸软了耳根子,有时不论是跪着还是练功都能想到他。
我想他了就去他屋中去翻那本兵书看着里面的黄花傻笑,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