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吧里的那两次不是偶然。你知道的,seven酒吧里都是权贵名人,那天我叔叔恰好在那,见到你后,就给我打了电话。姐姐,我家没有破产,我也没有欠债,你给我打的钱我全都存着,是我一定要往姐姐身边凑的。跟姐姐说这些,是想姐姐不要自责。」
我错愕地消化着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人还有些发懵,而随着他的话,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一个人。
「苏亦……」
「就是我叔叔。」
我愣愣的趴在苏榕的怀抱里,怎么也没能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苏亦,如今乐坛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我爸手底下最欣赏的学生,是和云棠不清不楚绕不开的人,也是曾经教我钢琴教过最多回的那个人,甚至我们如今还称得上是朋友,逢年过节偶尔会发些问候。
没想到竟然是苏榕的叔叔。
竟是我傻,从来没有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就连那日苏榕那么刻意地带我去琴房,我都没能想起来这些。
「姐姐,」苏榕轻笑着喊我,「哪有什么一见钟情,都是蓄谋已久罢了。」
(三十二)
在一周后,苏榕用他的个人社交账号,终于对那些已经发酵成辱骂的舆论进行反击。
那首歌,用了他十年的时间。
白沐再怎么夸大许偃创作这首歌的心路历程,也不敢说出十年这个漫长的时间段。毕竟在她的口中,那首叫做《念夏》的歌是许偃为了纪念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作的,可她们认识了才多久。
苏榕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他无意中留下的所有痕迹,从无数张零散的乐谱,到存在他手机里他哼唱出来的录音,这些的所有,都是对他创作版权的最好证明。
他没有署名,这些便做不了法律依据,可是对于舆论来说,这些也足够了。
若是五年之内的所有乐谱,尚且可以被白沐颠倒是非说我从许偃那里偷来的,可是我和许偃认识,也才不过区区五年而已。
那些零散的证据被苏榕汇总起来,发布到了网络上,而我也利用我所能做到的所有,将这条微博推上了热门,仅仅一日时间,「许偃抄袭」的话题,又被挂上了热一。
许偃的电话早就成了空号,可我知道他早晚会打给我——因为白沐,也早晚会打给我,可是那个骄傲惯了的女人说不出低声下气的话,她只会让许偃,利用我和他曾经有过的那么一丁点回忆,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绝不可能。
我便是被千人唾骂万人糟践,也绝不会在这件事上让步。或许苏榕不会不顾我的名誉,可是如果连我自己都不在乎,就没有人能再击倒我们。
苏榕,比我自己更重要。
许偃的声音很沙哑,而在我接听电话后,他除了喊一声夏夏以外,便再也说不出话。
我听见话筒那边白沐刻意压低了的、焦急的催促声,可是许偃依旧迟迟没有说话。
苏榕在我旁边坐着,如临大敌一样的盯着我,惹得我不禁笑了一声。
也许正是因为这声笑,许偃才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契机,他低低的唤我,「夏夏……对不起。」
我没说话,因为苏榕已经吻了过来,我试图推搡开,可他不肯,反倒是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电话里许偃的声音还在继续,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夏夏,其实我……我不是想要那样。我……」
我艰难地推开苏榕,平复了呼吸后才冷漠的对着电话开口,「许偃,我接这个电话,不是为了听你跟我说对不起。」
许偃的声音便更哑了,「夏夏……」
「别这么喊我了,许偃。」我轻笑一声,「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被你缠着,还要被倒打一耙说成是我勾引你,这次是想干什么?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白沐想要让你约我出来,再找人把这一幕拍下来,继续凭空捏造吧。」
「……夏夏,我……」
「许偃,你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恨你。」我简单的说着,一再阻止苏榕动手动脚的动作,「我还在给你找借口,说那是你的梦想,我没理由阻拦。就连你回来,我也不觉得恨你,只是觉得很可惜,也为自己感到不值。可是现在,我真的很讨厌你。」
「从你动了那首歌开始,你跟我之间,就只剩下仇人这一种可能了。」
许偃像是着急了,他开始急急地对着电话解释,「夏夏,不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杂乱,我听见许偃的声音带着颤,「我不会那样做的,是白沐说有人帮我写了一首歌……我那天是不死心一直跟着你,但看见你们拥抱的时候就走了,我没听见那首歌,我以为……我以为那只是一首被卖给我的歌……」
「夏夏,」许偃还在说,「你知道吗?我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模样,所以才会起那样的名字……发布后我还想给你打电话,说这首歌,是我为你而唱的……我真的没有想到……」
他似乎很是真挚,而我从话筒中,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吵杂的声音,我听见白沐声嘶力竭的尖叫,也听见门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