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第二条。」
许偃发布新专辑。
我不解的点进去,才知道为什么网友便能如此笃定的说,许偃是出轨了。
许偃的那张新专辑,名字叫《念夏》。
「姐姐听过那首歌了吗?」苏榕垂着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颓废过,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姐姐肯定来不及听。但我听了。」
他倾身从我手里拿走手机,手指利落的划了划,紧接着,一段熟悉无比的旋律,从手机里慢慢传了出来。
是苏榕曾弹给我听的那首歌。
还未曾发布过的那首歌。
那首明明是苏榕认真写下的,却被小偷偷走提前发布的一首歌。而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念夏》。
我猜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很狼狈。
「姐姐。」苏榕慢慢闭上眼睛,熟悉好听的旋律回荡在沉寂一片的房间中,他极为痛苦地用手掌遮住眼睛,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种极为压抑的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可是却因为面对的人是我而生生忍住了,他哑哑地喊我,似是绝望极了。
「姐姐,我写这首歌用了十年多。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都是想着你才写出来的。可是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我无助地凑上前,试图拉他的手,拼命地摇着头,「不是我,苏榕。真的不是我……」
「姐姐,全世界都知道,许偃是模特出身,从来没学过音乐。听过一遍的曲子,他记不住的,更做不到把它谱出来。」他停了停,只是笑,「可是姐姐你学过。姐姐,我该怎么信你啊。」
我说不出话,耳中也一片嗡鸣,我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伴随着愤怒逐步在心中扩张,我气的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我怎么会不明白苏榕的委屈。
我们都是创作者,都是处于在艺术链上作为生产者的那一方,我们的作品事关荣誉和名望,却更关乎内心。
那是少年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心事,那是他只愿意唱给我听的一首歌,可是他精心创作出来的所有东西,一朝之内成了别人的成果,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是他跟着我们,他一直跟着,或许是他录了音!对,一定是他录了音,」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去给他打电话,你等着我,苏榕,你信我……」
苏榕没有说话,只是靠着墙闭着眼睛,很久很久,他才很轻很轻地说了句,「姐姐,让我静静吧。」
(二十九)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无措过,许偃走的时候没有,上次苏榕和我闹脾气的时候也没有,可是现在我按着拨号的键盘,手指却止不住的哆嗦。
不是畏惧,而是生气。气到发抖,气到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气到连心脏都在愤怒的跳动着,我心疼苏榕,更心疼那首被无端糟蹋了的歌。
电话通了。
「许偃!」我气极的喊到,「你他妈——」
「温小姐。」
电话那头,一个温柔的女声,打住了我所有想要骂出口的话。
「温小姐,久仰大名,一直在等你电话呢。」电话那头的人盈盈笑着,「我是白沐。」
我猛地反应过来。
许偃不是那么没品的人,起码从前不是,但现在电话那头的人却不一定。
我咬紧了牙,「白小姐,我和你没有仇。」
「的确。」她还在笑,「但是现在,恐怕你恨透了我吧。不过我当然不在乎,我和许偃,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分开。」
「小事?」我嗤笑一声,我提高了声音,几乎算得上是声嘶力竭,「这是盗窃,是抄袭。白沐,我可以起诉你们。」
「您这是在说什么啊。」白沐很是愉悦,笑意不加掩饰地从话筒中传出来,「那首歌是我未婚夫许偃写了很久写出来的歌,倒是温小姐你多次不知廉耻的勾引他,从他那骗到了曲谱,来讹我们。我这人大度,没有起诉你是你的幸运,但温小姐要是倒打一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死死的握着手机,手指都攥地青白,那些奔涌的情绪在脑海里疯狂地翻滚着,可是再怎么愤怒,却到头来依旧无助极了。
「都说贵圈乱,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原来还真有抹黑自己丈夫出轨来赚热度赚钱的人,白小姐你就不怕,对自己的声誉也造成影响吗?」我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跟许偃早就已经没关系了。」
「我再强调一遍,温夏。」白沐的语气强硬了许多,可是态度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的,「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许偃是被动的那一方,被你利用来炒热度,你借助流量帮你的小男友成名,也借助流量为你几周后的比赛助力,许偃,只是受害者。至于专辑的名字……那是在怀念我和许偃相遇的那个夏天,和你温夏有什么关系?」她轻轻啧了几声,「温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啊。」
我死死攥着拳头,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我气到身子都发着冷,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恶心过,那些骂人的话在嘴边转了许久,只变成了一句,「不会有人信的。」
「是吗?」白沐嗤之以鼻,「可是据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