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葡萄还要拧半天眉毛,现在一碗药还要一勺勺喝,要是以前的知晚她受得了吗?」
我心下暗叹,尉龄啊尉龄,没想到你平日里上课圣贤书的内容没记多少,夫子说的这些个废话倒是记了个十成十。
但是细想想,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不成许知晚性子变了和我说谎并没有关系,而是真的因为脑袋被花瓶砸了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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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想完,耳边忽然飘来一个略显冷漠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尉龄,声音道:「还没出诊断,光自己瞎猜,就哭成这样,你的泪腺难不成是连着大海?」
这种语气,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皱了皱眉,朝着声源望过去,一个黑衣束发的男子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肘,懒懒地看着尉龄。
尉龄拿起手帕子,拭了一把泪,说:「我,我,我就是担心知晚…」
男子嗤笑一声:「你这种担心,让病人听见了,别说康复,就算是没病,吓也得被你吓死。」
尉龄把头垂得更低,耷拉着看上去很是沮丧,我伸出手把尉龄护在身后,沉声问向男子:「阁下是?」
那男子将目光投过来,曹锡梁连忙插到我们中间来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殿下,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赵公子。」又转过头去使劲朝男子使眼色:「赵公子,这位就是三殿下。」
男子懒懒地冲我一拱手:「久仰了,三殿下。」
我道:「原来是你,方才你救了舍妹,多谢了。」
男子一脸淡漠,眼神定在我脸上,说道:「不用谢,如果不是今日在路上,三殿下硬扯过去我托付五公主,我也不会管。」
语气漠然。细品之下,仿佛还有着淡淡的埋怨。
尉龄站在我身后,把头勾的更低,曹锡梁咳嗽了一声,说:「既然今日大家都认识了,我做东,我们就在楼下小聚,全当交个朋友,交个朋友,哈哈,哈哈。」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半,还没哈完,赵公子就冲我们拱拱手,说:「曹兄美意,本不该推却,只是今天赵某实在有要事在身,脱不开,来日定来赔罪。」又冲我再拱了拱手,道:「三殿下不会介意吧。」
我说:「赵公子既然有要事在身,就不强留了,来日等赵公子空了,我再来致谢。」
他冲我点点头,又匆匆一拱手,黑衣干脆地消失在楼梯拐角。
脚步匆匆,看上去确实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