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锡梁在我身后讪笑:「三殿下,嘿嘿,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转过头去瞧着尉龄,问道:「尉龄,你的脚伤可严重吗?」
尉龄失落的眼神追着楼梯拐角,听我问她,才讷讷地回过头来,说:「哦,哦,三哥,我没事。」
我放缓了声音:「当真没事?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尉龄声音压得低低的,道:「不,不用了,方才在赵府已经看过了,包扎得很好,还有两瓶金创药,是他们府上独家秘制的,赵公子也给我了。」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方才看那赵公子冷冷漠漠的样子,还以为尉龄定没有好好被诊治,没想到竟是个细心人,对尉龄还算细致。
衣袖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尉龄红着脸靠近我,小声地问道:「三哥,赵公子以后,还会和你见面吗?」
我笑着说:「他救了你,我当然得上门致谢,见面是自然的了。」
尉龄红着脸又哦了一声。
我又道:「你既然回来了,就让曹锡梁送你回宫去吧,我一夜不归无甚紧要,你要是不回宫,只怕父皇要把整个京都倒着掀过来了。」
尉龄着急地说:「不行,知晚还没好,我这么回去了,肯定不放心,我也要留下来。」
曹锡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五公主啊,按照你母后这脾气,你不留下来,许知晚可能还只是脑子有病,你要是留下来,她估计就是入土为安了。」
尉龄默默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冲曹锡梁满意地点了点头。
尉龄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前,她又去到卧室里去看许知晚,许知晚知道她要走,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眼圈一下子也有点红,握着尉龄的手从衣食住行吩咐到上厕吃饭,说得原本打着寒颤的尉龄一下子眼泪汪汪,抱着许知晚不肯撒手,最后还是曹锡梁在她旁边,把大丞三十六种死刑死法通通念了一遍,才扒着门框走了。
曹锡梁临走前对我说:「三殿下,我看我这不是送尉龄回宫,我就是那天兵,拆散这牛郎和织女,你就是那王母…」
我一茶杯甩出去,他惨叫一声,踉跄出门。
许知晚在尉龄走了之后,又变得安静起来,伏在床前默默绣花,我下楼吩咐小二送几个清粥小菜送上来。也只是慢慢吃着。
下筷之矜持,咀嚼之轻柔。
仿佛吃的不是饭,是草。
我搁下筷子,说:「这家客栈的味道比不上宫里,你将就吃着,明天我让人去街上的万香楼请两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