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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多了,没了平日里与我针锋相对时的恶相,甚至有些迷茫地问:「皇后,你不喜欢朕?」
我瞧着他已然长开的俊脸,道:「皇上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燕祈睿继续纠缠,一定要一个原因。
我才道:「我不想与人共夫,而你马上就要有很多妃子了。所以,我也不想与你有太多的牵连。」
后来,燕祈睿就走了。
翌日,他酒醒,便忘了这件事儿。
那时,姜羲月跟我也还没有闹翻,我怕她在家里受了委屈,时常接她来宫里玩。
所以,那晚她也刚好在我的宫殿,听了我这番话。
姜羲月:「长姐,你知道吗?托你的福,我来了后宫三年,抄了三年的《地藏经》《华严经》《随生往愿经》,我每次看到皇上来我的暖月阁就想吐了。
我是真想将这三本经书全给焚了,你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念经!哪怕是喜欢跟他喝酒,我也能当当你的替身陪他喝几杯的啊!」
我:「?」
我心说,这不能怪我,他又不废后。
因为他不废后,我每次回去侯府跟我父亲和我娘申请撂挑子不干这皇后了,都被拒绝。
我气。
只好暗戳戳拿他开刷。
姜羲月:「皇上去哪个妃子那里,那个妃子就在抄经,抄到手抽筋的那种抄法,他一个妃子都没有动过。」
我:「!」
姜羲月又道:「所以啊,皇上可没有忘了你当时的话,一直记在心里呢。或许还异想天开地想着等处理完我们这些妃子以及大权在握后,再跟你双宿双飞。」
我:「……」
双宿双飞,这词听着怎么这么美好,美好的我心跳乱了几拍。
等等……
我猛地抬头看姜羲月,她不蠢。
她知道燕祈睿之所以纵容她谋害太后,是为了挑起太后跟我父亲内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倏想起,我当初之所以会知道,她要害我,是因为我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来给我报了信。
可,她若真的要害我,需要将这件事特意当着我那细作的面说吗?
她默默做了不就行了吗?
莫非……她在替我做事?!
我咽了口唾沫:「你……」
姜羲月打断我的猜测:「长姐今日来,是想送我出宫保下我吗?长姐还是那么善良。」
顿了顿,倏尔恨极道:「可长姐,我便是死,也要拉着父亲跟我一起下地狱。我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被父亲给毒死的,因为新夫人容不得我母亲。」
我:「……」
我闻言,愣了须臾,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好家伙,父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