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客房。」盛云霖立刻道。
「打扫出一间来就是了。」谢斐顺势要走。
「你怎么这样!」盛云霖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在程家的时候我们还睡一间屋子呢,你也没让人家给你打扫个客房出来啊?」
她发脾气发得理直气壮的。
「公主殿下。」谢斐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我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了二十六天,你连二十六天都等不及?」
盛云霖的脸颊登时热了。
她觉得自己身为曾经的摄政长公主,上辈子光是名义上的男宠就有好几个,不该脸红得这么快、这么明显。
于是,她摇了摇谢斐的胳膊:「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吗?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今天一天都巴巴地等着你过来。」
还补充道:「不信你去问澈园的下人,他们每一个都可以作证。」
那对亮晶晶的瞳仁里,似乎还染上了一丝委屈的情绪。
谢斐忽然就明白了回京的路上,盛云霖说的那些「哄人我擅长啊」「大家都很喜欢我」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很擅长哄人,而他也确实吃这一套。
最终,谢斐还是妥协了。
谢斐觉得自己可能是习惯性对盛云霖妥协。反正这么多年来她想做的事情总是能达成目的,就算他再担心、再不愿意,最终也还是会照着她的心意去做。
就像她和陆之渊的那场婚礼,明明自己不愿看着她以身涉险,却还是尽最大努力去云南调了兵,日夜兼程,才赶在她大婚之前抵达了京城。
那个时候她对自己那样客气,说服他去调兵的说辞恐怕早已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却不知道,只要她开了口,他就会去做。
自己确实拿她没办法。谢斐想。
他们之间那样疏离的时候,自己都没法拒绝她,何况是现在?
她那样笑语盈盈地望着他,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对他撒娇。
——根本拒绝不了。
谢斐喊丫鬟来给盛云霖沐浴,还叮嘱丫鬟要注意她的脚踝,别让她滑倒了。盛云霖似乎真的变乖了,反复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看路。
谢斐回想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