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时,风无痕不就自称是裴子安吗?盛云霖当即让门房请人进来。
到了前厅一见,这般模样的风无痕都让盛云霖有些认不出来了。
他以往都是夜里出现,要么一袭白衣飘飘若现,要么一身黑衣无影无踪,倒是从未像这样,着绛紫色滚金边的长袍,头戴金冠,一副烨然风流的姿态。
「公子的气质果真不凡。」盛云霖都快给他鼓掌了,「这哪里还有半分江洋大盗的影子?给你押送官府,怕是衙门也不肯收啊。」
「盛姑娘又说笑了。」风无痕一副从容自如的姿态,「你大老远把我叫来,如今连杯茶也不请我喝吗?」
「喝茶怎够?招待你,得上好酒。」盛云霖叫人摆了酒坛和小菜,「谢斐眼下还没下值,断不会中途杀出来,咱们可以喝个尽兴了。」
「哟。」风无痕戏谑道,「盛姑娘手腕可以啊。我还以为他要缅怀那位长公主殿下一辈子呢,如今听说,他要娶你当正妻了?」
盛云霖轻轻一笑,并未作答,只是为他斟了酒,干上一杯。
古往今来,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不能直入主题,得酒过三巡,大家彼此都放松下来,才容易聊妥。
「我还以为起码得等上你三五日,没想到来得这般快。」
「还不是你说着急?一来一回,日行千里。一路上累坏了我三匹汗血宝马,你赔吗?」
盛云霖笑道:「你也不缺这点儿钱,何必跟我一个弱女子讨债?」
「弱女子?」风无痕挑眉,「你哪里像是弱女子了。」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绑了盛云霖,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她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并非无所畏惧,而是真真正正的无所谓。
盛云霖给他满上酒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齐国的十七皇子。」
「怎么,心动了?要以身相许了?」风无痕很轻易地就认了自己的身份,并继续口无遮拦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嫁给我好歹是一国王妃,嫁给谢斐那只能当当诰命夫人。」
「当当诰命夫人也不错啊,挺新鲜的。王妃算什么,皇后见了我还不是得跪下。」盛云霖无所谓道。
风无痕与她碰了碰杯,眉间带着三分戏谑,五分好奇:「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关系也还不错,如今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告诉我你是谁,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倒也不是我故意不说,就是怕你会吓到。」盛云霖悠悠地道。
「这我就更好奇了。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事儿能吓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