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他收兵的路上中下埋伏,生生碾断了他一双腿。
后又以养病为由,把容祁禁锢在宫中。
外人看来,成年皇子依然可以长居皇宫是莫大的殊荣。
但这只是皇帝监视容祁的说辞罢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我从奉仪变成了贤妃。
和我一起封妃的还有木锦清。
我这才知道,容祁这次能成功,有一部分是因为木家的兵力。
容祁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到承乾殿,他说从此这儿就是我的宫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想让木锦清给我的雪拥陪葬,可以吗?」
容祁沉默了。
半会儿,他说:「卿卿,我现在还不能动她,你再等等,许你的皇后之位,允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给。」
又是等。
我闭上眼,别开脸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你把我阿兄放了吧。」我声音哽咽,「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了他吧。」
我看见容祁攥着拳头,他看我的眼神隐忍着怒意。
「他就那么重要?」
我没说话。
「好,我放了他。」
这个冬天的雪真的好大,一日复一日的下,像是要把皇城压垮。
容祁说,他会把阿兄安排到个好地方,远离皇城。
也远离我。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没了我的拖累,阿兄应该会过得很好。
至于我,可能要一辈子留在宫墙之下,跟容祁相看两厌。
容祁冲进承乾殿的时候,我正在研墨。
他一把掀翻了桌台,墨汁散在宣纸上,吞噬了我刚画的人儿。
他一句话没说,攥着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外走。
我被弄得很疼,但不管怎么反抗都没用。
到了养心殿,容祁把我扔到地上,我捂着撞破的额头,一脸不解。
大殿上,宫女太监一个个低着头,仿若没了呼吸。
我看到屏风内出来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们谈笑着,嘴里说出污秽不堪的词。
我心里隐隐不安。
「太傅清风亮节,总是飘然在外,高不可攀。」容祁盯着我,「你说,我要是把他的骄傲踩进烂泥里,他应该会很绝望吧?」
「你做了什么?」我起身抓住他的衣袍,大声质问,「你对我阿兄做了什么?!」
容祁一把捞起我,他把我带到偏殿门外,禁锢着我透过门缝看清里面的场景。
阿兄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