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嬷嬷惊得脸发绿时,他捏住我的手腕,轻松把我掀开:「谁允你,用她的脸,行浪荡事?」
我无视他语气里的杀意,仍然笑得没脸没皮:「殿下说笑了,我这张脸可是营生的手段,怎么能说浪荡呢。」
他满脸嫌恶,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滚。」
「殿下吩咐,奴家这就滚了。」我从地上爬起来,解了颗衣襟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越发风情,「不过入宫是圣上旨意,我可不敢做掉脑袋的事,这么大的宫殿,总不能少我吃穿吧?」
容祁嘴角噙着一抹冷意:「不怕横死宫中,尽管留下。」
进宫之前我打听过他,都说四皇子宽厚仁善,爱国爱民为大宣开疆扩土废了双腿,陛下特许他在宫中静养。
可我怎么觉着,他与仁善二字,半点不沾?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我低顺着眉眼,长纱挡住手腕的一片殷红。
我跟着玲嬷嬷去了住处,这儿竹叶沙沙作响,和听雨轩三字对上,倒是雅致。
我推门进去,雪拥蹭一下站起迎过来,拉着我转了一圈。
「天爷保佑,你没事吧?」
玲嬷嬷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我很没形象地坐下,喝了两杯雪拥递过来的茶水:「担心我?」
她轻哼一声:「谁担心你,我是怕你死了我那二两银子要不回来。」
我摇摇头嗤笑。
雪拥这丫头,惯会口是心非。
2
一月前,暖香阁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妈妈毕恭毕敬,一张老脸都恨不得舔在地上。
那人一来,指名要赎了我。
我自然乐呵呵地跟他走,可是雪拥却含着泪不让我走,说什么以后攒钱替我赎身。
我哭笑不得,在这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自身难保?银子就是命根子,也难为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我跟那人走却有其他打算,事成活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