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完那几通电话后,我陆续找到了失联的两名发小的父母
联系方式。
孙鑫、于学智,也已经去世了。
这是我童年最要好的四名发小。
初中后,我们离开家乡,有人去了省会,有人移居南方。
而今无一例外,他们都在两年里陆续死亡,且案件详情全部没
有对外公开。
我来不及悲伤,找到一名警察朋友打探消息,在确认我与几名
死者的关系后,朋友终于答应下来。
他翻阅了电子档案,然后在电话中慨叹说:「怪不得,还真是
很恶劣的案子啊。」
朋友顿了顿说,「四名死者,全部都是被人剥皮致死的。」
我不自觉捏紧了手机。
「好的,谢谢你。」
我挂断了电话,注视着窗外漆黑的夜晚,窗户上隐约倒映出我
的脸。
我发现自己在笑。
我分不清那是一种苦笑,还是一种狞笑。
那个女鬼不单单是找上了我,她是想把当年的几个孩子赶尽杀
绝。
她早就盯上我了!而且也根本没准备放过我!
搞明白这件事后,我翻出了家里所有的胶带、纱布,用两个小
时把自己包裹得结结实实。
接着在临睡前,服下了张道长给的药粉。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冲空气竖了一根中指,也不知道那个女
鬼还在不在房间里,能不能看得见。
但是既然这女鬼死缠着我不放,既然她已经残忍地杀害了我的
发小。
甭管她生前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委曲求全
的余地了!
我竖着中指,对镜中空荡荡的卧室冷笑说:「别得意太早了,
老子没那么容易死的。」
Fuckyou!
8
这一觉,我足足睡到了中午。
不知道是因为张道长的药粉,还是因为小鬼也怕恶人。
总之,我神清气爽地醒来,感觉自己打赢了胜仗。
我得意地起床,拿起桌边的水杯,刚喝了一口水,便感到双唇
一阵刺痛,火辣辣的像抽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