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也只能任其宰割。
「我没有办法只能回家,却得知这件惨案。你知道吗?我儿子
是冤死的,魂魄只能盘踞在那条冻河上。为了给他报仇,我拘
了他的魂,一直在寻找当年的凶手。」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他挺没出息的,只想着去投胎,你说这
怎么行?你们可活得好好的呢。」
泪眼蒙眬中,我看到张道长挂着变态一般的微笑。
他已经割下了我的一只耳朵,转向另一只。
疼得麻木,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张道长平静的声音了。
「所以十八年来,我不得不时刻将儿子封印在身边。我折磨他
炼化他,只为了让他多听听我这个做父亲的话。我是为了他好
啊!」
「十八年后,我终于成功研制出了逆生咒。复仇开始了!」
「我驱使儿子,一个个杀了当年的小畜生,最后决定用你来做
还魂的容器。你不冤,当年是你出的主意,对吧。」
昏暗的灯光下,我总算知道这两年惨案的真相,可也无力回天。
但这个王八蛋,他怎么笃定那个狗屁逆生咒就能成功?
这世上绝不可能存在还魂之事,这是多少皇帝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样让张道长轻而易举破解了?
如今我完全没有力气再讨论逆生咒的是非对错了。
更何况我也明白,张道长研究邪法,早已经走火入魔,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灵魂,囚禁在身边,一直折磨了十八年,仍乐此不疲。
我不禁开始痛恨自己,当天听闻逆生咒的时候,就该察觉到一丝蹊跷
——逆生咒需要在鬼魂送完贡品后,有人配合做法,那是谁来做法?
岂不正是张道长?
而今,即便我怎么尽力挣扎,却因为脑部重创,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道长继续拿起一把钳子,掰开我的嘴,一颗,一颗,开始拔牙。
「只有五官尽失,才能成功还魂。」
张道长语气冷静,脸上却浮现着变态般的笑容。
我已经数不清是多少颗了。
中途我昏了过去,但被张道长一盆冷水浇醒了。
张道长正放下水盆,去翻起其他的手术器具。
「别着急,你还有一对眼睛呢。」
刚才的那一盆冷水,唤醒了我体内仅剩的一丝力气。我的右
手,终于能使上力了。
但凭一副被锁住的残破身躯,和一只有气无力的右手,我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