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虎口一震,还是忍着疼痛,拎着凳子,砸向目光一切血红的
东西。
「汪汪汪!」
狗叫声、敲门声,与椅子敲打时发出的闷响声混在一起,我已
经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
视线逐渐模糊,力气在逐渐丧失。
再次挥出椅子,我却砸了个空,身子顺势重重摔在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血尸不见了,那个生龙活虎的阿黄也不见了,不
间断的敲门声也停下了。
唯独后背的剧痛,满地的鲜血,凌乱破损的墙壁与家具告诉
我,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回过神来,没等庆幸大难不死,便闻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
味。
顺着香味走到厨房,我发现在未起火的锅内,躺着一颗头。
那是我亲手埋下的,阿黄的头颅。
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它用它的性命救我一次,又化为灵魂,与那帮血尸同归于尽。
它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或许,我很快会去另一个世界见它。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它在另一个世界,看着它的主人,战
胜女鬼,好好活下去。
如果是后者的话,它一定会像以前那样,伸着舌头憨笑吧。
锅中,阿黄那双空洞的眼眶还在盯着我。
忽然之间,我总感觉有一些什么线索惯连起来了。
可惜这感觉转瞬即逝,我也没能抓住。
只能等待天亮后,前往医院再度包扎。
10
包扎过后,我在医院眯了一觉,已经是下午时分。
张道长幸不辱命,也有可能得益于我今天不断的转账攻势,总
算是如约送来了一些他口中的法宝。
我们回了家,他一一为我介绍,什么香烛、糯米、符咒,都是
基础的辟邪法宝。除此之外,张道长还专门针对女鬼,带来了
一众法宝,全部都是女鬼最怕的物什。
一些雷击木的碎屑,用来洒在门口以防女鬼进门。
幼儿的头发、公鸡的鸡冠,摆在屋内,辟邪的同时还会令女鬼
因惊吓现身。
最后是一面朝天镜。
按张道长的说法,只要照向女鬼,女鬼必会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