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扑通一声我落进了听心湖里,正在花园待客的爹爹急匆匆过来甩了姐姐一巴掌,我则含着避水珠虚弱地躺在地上。
我欣赏着阿晓姐姐红彤彤五个手指印的脸颊,心中因为终于下水游湖一番而暗爽不已。
听着所有人对着姐姐指指点点,言语恶劣,我心中的快乐成倍扩散。
太棒了,再多骂一些,骂得狠一些,便可以更多地衬托出我阿娇的美好娇弱,惹人怜爱。
我的好姐姐辩解不过,将矛头直指我的鼻尖,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你是个坏小孩,你娘是个坏女人,是妖艳贱货,勾引爹爹,抢占娘亲的地位,我讨厌你们。」
众人唏嘘半晌,爹爹面色发青。
我眉头一挑,与爹爹身侧的母亲悄悄对接,阿娘赞赏的眼神给了我极大的鼓舞。
我就知道阿晓是个蠢货,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我可是阿娘最得意的亲传小娘子啊。
我喜欢晚上扮鬼去玩,因为那些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夜晚都好胆小啊。
我只换身白衣披头散发在雕花走廊转角走上几回,号上几声,他们便都抱头如老鼠哭唧唧嚎叫。
我太喜欢阿晓姐姐的院子了,为了打上我的标签我将黑白双煞的衣裳挂在树梢以宣誓主权。
次日,听闻阿晓姐姐被爹爹狠狠打了一顿还不给吃饭,我还心疼了许久。
一件小事让阿晓在府中孤立无援,再一件小事让阿晓臭名昭著。
接下来就是我的美名远扬了啊。
我十二岁那年,遭遇天灾,粮食收不回来。
我们家也算有头有脸,爹爹让阿娘领着我和阿晓姐姐对外放粮施粥。
我乐于看那些衣着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人们,因为我的施舍而对我感恩戴德。
心情好的时候,我还会叮嘱他们别噎着。
心想;毕竟万一死了,那可真的太好笑了啊。
可他们夸我善良有礼,落落大方。
比起我那个因为受了惩罚双手无力而打碎了这些贱民的粥碗的姐姐,我可太贴心了。
我还会把自己吃剩下的鸡鸭鱼肉舍给他们,欣赏他们狼吞虎咽的狼狈姿态。
他们可真好满足,即便是骨头也吃的很香。
他们可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啊。
我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