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于凡人来说惊天动地的修为,似乎早就没了踪影,她,怕极了,就像恐惧魔王终于苏醒。
段德稍稍发怔一会,甩了甩头,走向工作台,走出两步右手食指凉飕飕的,抬起来一看,愕然的发现少了一节,创口没有足够的能量修复。
这时候才稍稍长出小小一节,他不禁闷了,低声嘟囔道:“手指什么时候少了一节?睡前貌似也没喝醉啊?”
疑惑的神情一滞,转身看着墙角的可怜女人,这一眼看上去,段德差点没把自己心给看骨折了,那双原本理智与清冷并存,魅惑与高贵齐驱的漂亮眼眸。
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恐惧,害怕,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现在竟,成了全部,一时间让段蛮子堵得慌。
他不过来她貌似还是以前那般高高在上吧?
他不撩拨她也不会落到这地步吧?
缓缓走过去,她更加恐惧,更加害怕,他没有停驻,稳健而缓慢,而后,在睡觉的地方,也就是她退无可退的地方。
伸出断肢,眼神古怪,声音嘶哑:“还有一节哪去了?”
干涸的泪腺聚然焕发青春,狂涌而出,死命抿嘴摇头,一头柔顺的秀发几乎抽在他脸上。
段德目光打量着这个无助的小女孩,终于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找到痕迹,心中一动,四处搜寻的目光又一次定在那里。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吃了吧?”
‘小女孩’把头埋进膝盖,压抑的哭声伴随着一颤一颤的圆润肩线抖动不休,段德面色更是怪异,这么恨我?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食其肉,寝其皮?
心脏被人抓在手上把玩的阵痛让他更显平静,探手一把将这坏女人抱进怀里,她挣扎,尖锐的叫声充满令他心悸的恐惧。
他抱紧,很紧,直到她没了挣扎的余地,嗑在肩上的小嘴低头又是一口,他还是没出声,任她咬便是,心中居然冒出不知道味道如何的荒唐想法。
她身子很软,抱在怀里很舒服,清新自然的香味儿让他竟然平静下来,内心深处的平静,满足的平静,虽然,她貌似又啃掉一坨肉了,看情况她会继续。
美女这嗜好哪里学来的?几根调皮的秀发钻进段德鼻尖,甚痒,忍着,把她牙带掉可就不美了,一坨血淋淋粘着口水,鼻涕,眼泪的肉滚了几下。
噗
掉地上滚了两圈,染上不少砂砾。
段德眉宇稍稍一皱,眼下便是那惹眼的轮廓,极细到极大,突兀的变化实在不能不看,顺便摸一下,应该是打一下,手感弹性很上头!
“再咬,加重处罚,爸。。。”
我去,差点爸爸都出来了!
“夫君不正家法,你还得劲了?”
她不咬了,整张俏脸已不是什么梨花带雨能解释了,洪水过后的美丽村庄?
就这么,就这么把尖翘柔滑的下巴嗑在少了一块的地方,那滋味,段德抽搐的脸颊可以看出,他很爽,眼泪都爽出来了。
只差销魂一叫,不怕疼不代表不疼,何况,丫头下巴上粘着的泪水可是盐分冲足,段德心里哀叹,人家的爱那叫种草莓,我的爱那叫挖坑种下巴,顺带施肥!
嗑在自己挖出来的坑里,刚好合适,虽然有些黏糊,她终于把梦实现了,这个怀抱不再怪她做错事,很结实,很温暖,很舒服。
就在段德以为自己要和她长在一起的时候,她居然说话了,对,说话了,下巴磕在坑里说话,下颚受限制,导致说话的螓首一点一点,声音嘶哑而颤抖。
“你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段德那是双目暴突,虚汗,缓缓流出,后背的汗毛乍起,胸前飘逸的胸毛根根竖,竖不起来,被堵住了。
“你还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牙缝里总算是挤出几个字,听上去那是咬牙切齿的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