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取暖,「留一个最像的就好了。」
是啊,我就要仗着他的宠爱,做最肆无忌惮的事情。
直到——陶俏回来了。
12
「哥哥——」陶俏回来的那天正好下了初雪。
她偎在陶珉怀里,一双大眼睛里噙着水花,鼻尖一颗俏皮小
痣,面容果真与我像了八分。
我看见陶珉轻轻揉抚她的头发,声音哽咽——「阿梢。」
陶俏的小名叫阿梢,树梢的梢,因为她小时候分不清这两个
字,闹了不少笑话。
多好笑的解释。
所以床笫间的每一声情丝缱绻,「阿芍」——「阿梢」,都是
对另一个女人的托思。
我勾勾唇角扭头就走。
怪不得我说我胆子大,他要生气。
他的宝贝妹妹自小就胆子大,胆子大到留一张纸条就敢抛下他
去乱世闯荡,寻自己的亲生父母,害他成了疯魔的暴君。
我们一起吃饭,为陶俏接风洗尘。
我、陶珉、陶俏、二姨太。
他眼里也放不下别人。
合着满桌子的菜在他眼里,都是为夹到陶俏碗里而准备的。我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饭扣在饭桌上,「饱了。」
陶珉的声音传过来,「陆芍!」
我回头望他。
怎么?之前无理取闹的事情做得多了,他都一笑置之。陶俏回
来就不一样了?
果然宠爱一淡就没法收场了。
「恶心饱了。」我说。
然后继续头也不回朝外走。
有嗒嗒的脚步声越挨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