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7
第二天醒的时候浑身酸疼,走了那样久的路,没被陶珉折腾,
比被他折腾了还痛苦。
看着还在熟睡的某人,我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昨晚还心疼他,心疼个屁。
他在地上揽着半床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下一刻眼神转凶恶,「陆芍!」恕我直言,陶珉瞪眼的神情,有点像我父亲豢养的那只狼犬。
他站起来,单膝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压迫我。
「陆芍,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督军给的。」我浑不在乎地仰头,手指在他胸口划圈,「督
军知道这胆子哪里来的?」
「我走夜路督军都不在乎。」
我把染着大红寇丹的指甲伸出去对光看了看,放在颊边。
「要是我现在把脸划花一道子,不知道督军会不会心疼?」
陶珉攥住我的手,「要是毁了这张脸,你也不用活了。」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饰整一番后去军营找他。
陶珉从军防图里抬起头看我,眼里带着煞气。
「想讨督军的欢心。」我把手搭上他脖子。
「阿芍现在很有做人姨太太的觉悟。」陶珉勾出一个凉薄的笑
意,「陆芍,你贱不贱呐?」
「彼此彼此。」我的手从他脸上拂过,「我欺人,督军自
欺。」他松垮垮往后一靠,把我抱到他腿上。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过早厌倦你。」
他不厌倦,至少现在不会厌倦,由着我作天作地。
他则一贯地偏宠我。
我早知道,当一个男人还愿意依顺你,就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他
的爱意。
他待我好,金银珠宝成箱地送过来,绫罗绸缎也不重样地裹在
身上;领我出去见人挣面,还会当街蹲下身子为我揉脚踝。
二姨太倚着门框剔牙,「嗳,没人家这样的好福气。」
好福气有过的,她们都有过。
只要正主不死,就还有千千万万个陆芍。
我把那天所见的军防图凭记忆誊绘下来,叫阿四帮我递了出
去。
8
陶珉总喜欢捏着我的腰,让我同他死在一处。
他鼻尖沁着汗,「阿芍,阿芍……」
一声又一声,情丝缱绻,语焉不详。我也觉得身处云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