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着我的脸,让我直对着陶俏的眼睛。「唯一没挨过的,是亲姐姐的算计。」
我想起那日她在我眼前,被洞穿成一具冰凉尸体,心肠像被两
只手揪着,拧一个愈扣愈紧的死结。
我不信……我不信……
所以我能回想起的,居然只有一句声若蚊呐的「四嫂嫂。」
我扑近那个照片想再看清楚些,却被陶珉揪住头发。
他不让我靠近。
「你真是活该。」他说。
活该。
我真是活该。
21
父亲带着铁骑围住陶府的那日,其实陶珉的精神已经不太正
常。
他时而抱着我,说「让我们死在一处」;又时而勾一勾我的鼻
尖,和我说「哥哥给你买糖吃。」
我在这暴君的喜怒无常中体验冰火两重天。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忽然发现陶珉也没有睡,而是坐在床边借着
月光把玩枪支。
「阿芍。」
或者稍温昵一点的「阿梢。」
现在他亲亲我额头,「你父亲来了,阿芍。」
他拉着我走出去,「岳丈大人。」
父亲于马上颔首,「受不起。」
陶珉吮咬我脖颈。
我第一次看见父亲眼里露出这样明显的杀意。
但是碍于我在陶珉身前,没有人敢开枪。
陶珉绕住我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边吻一吻,又笑了。
「你们两个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的阿梢?」
他用枪指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