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吾道:「这倒是不难。为了让他将您绑来,三殿下已经把巽夫人和公主带来了驻地,这是交换条件。」
是的,浔安不是什么遗孤,他是西壞王的儿子。但他的母亲身份低微,是一个中原女奴,因为长得美被西壞王看上,生下一儿一女,却并不受待见。
索图罗的母族却很强大,他有野心有实力也有手段。他见浔安生得一副中原人的模样,便以浔安母亲和刚出生的妹妹的性命胁迫,将年纪还非常小的浔安扔到我外祖父身边做探子。
可惜,索图罗太过自负,不屑于去窥探人心,很多事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却仍以为志在必得。
我问羌吾:「这里有多少你的人?」
羌吾失笑道:「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几十人而已。」
「够了,」我被绑着手,有些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红玉坠,「加上我父亲的人,完成一些小事并不难吧。」
羌吾接过,笑而不语。
我道:「礼尚往来而已。这一招,又不是只有他西壞会用。」
西壞王上了年纪渐失实权,索图罗又过于激进,西壞看着实力日益雄厚,实则外强中干,早就为其只知东征西讨、扩张疆土所拖累。
不过半月,西壞主军便节节败退,又因驻地粮草被烧、赵黔被杀,很快便祭出了我这张底牌。
我被索图罗亲手压上了瞭望台,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肃杀军队,倒并不感觉很害怕。
为首的是我爹和李慕言。
还别说,李慕言穿着铠甲煞是好看,叫我忍不住多瞄几眼想看仔细些,直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索图罗道:「我倒真是小看了你!说!对你爹和你夫君说,带着大军撤退,让出五座城池!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我很想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一看他,奈何他站在我的背后,我动弹不得。于是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对着瞭望台下大喊:「爹!殿下!看到我脸上的字了吗!」
一片寂静,我爹和李慕言无声地看着我所在的方向,连索图罗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忠肝义胆!为国捐躯!」
趁着索图罗刹那间的愣神,我闪身劈手夺过他的剑,朝他的脖子抹去,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反应迅疾,我一击未中,堪堪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瞭望台上的两拨人开始厮杀,索图罗怒不可遏,也不再管其他,拿起手边的弓箭直接对准了我。瞭望台地方并不宽敞,我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