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渊再没有什么好聊,一败涂地已经成了他的定局,他的下半生都要顶着乱臣贼子的罪名在天牢里过了。
不久之后,赵渊在牢中自尽,此事看守牢房的人颇有微词,传话出来说,赵渊不像是自尽。
但是谁又在乎呢?一个败寇而已。
一切尘埃落定,剩下的事情就是为先帝发丧、赵万卿回府休养,等着继位。
万般期待之中,赵万卿却一病不起,回府之后一头栽倒,昏迷好几天。
我不许旁人来打扰,守着他养病,事事亲力亲为,太子府众人皆道太子妃对太子情深意重。
入冬以后,北方传来捷报,北燕与大齐大获全胜,北燕统御匈奴,吞并其他小国,我父王成了北方的王。
我守在赵万卿床前看父王给我写的信,赵万卿醒了,我起身去扶他,将信纸扔在被子上,赵万卿一眼就能扫见。
父王在信中问,赵万卿什么时候死。
「要水吗?」我道。
赵万卿摇摇头,握住了我的手,屋内温暖如春,他手却冷的像块冰,我拿起他手搓了又搓,他淡笑看我:「入夜了,好久没去夜市,不知道王爷爷还出不出来摆摊,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道:「算了,没你带着我去不了。」
「阿云,许你的第二个条件,保你心上人安然无恙,我恐怕要食言了。」
我说没关系:「找不到就不找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想找了。」
「你爱我吗?」
我一愣,道:「问这个干嘛?我不爱你。」
「不爱我最好,我喜欢你的钱,你贪恋我的色,相得益彰,两不相欠,很公平,这样你日后想起我,不至于后悔。」
我惊觉,难道我做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但是怎么可能。
我装傻:「说什么浑话。」
「扶我下床,」他拍拍我的手,「给你写和离书。」
我看着他。
他察觉我的诧异,抬头与我对视,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不要了。
我不要和离书了。
他笑:「听到我答应与你和离,高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