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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来了以后亲眼所见赵渊跟赵万卿关系挺好的,大婚那天我抢了赵万卿算盘瞧礼单,送礼的人里属这位九叔最敞亮。
大方且长得好看的小叔叔谁能不喜欢,我也跟着赵万卿亲亲热热地喊九叔,奉上手里的臭豆腐:「九叔你来一块?」
赵渊退出三步远,摆手道:「太子妃自己吃吧,这东西本王着实无福消受。」
我说哦。
赵渊转向赵万卿,亲切问道:「近来送给殿下的补药,殿下进了没有?」
赵万卿乖巧笑道:「有九叔遣派的御医日日耳提面命,侄儿怎敢不进用。」
这个我作证,我咽下最后一块臭豆腐,举手道:「赵万卿确实有遵医嘱,老实喝药,九叔放心,我替您看着他呢。」
赵渊点头:「那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
赵万卿道:「多谢九叔,好多了。」
「既然如此,我再命人多寻一些药送给殿下,」赵渊说着,凑近赵万卿,「五日之后的春日祭还需太子主持,太子别忘了。」
赵渊走远,我想起来问:「这么晚了,九叔来夜市做什么?」
赵万卿又恢复了他散漫的姿态,无所谓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来夜会相好。」
我不齿:「你以为九叔是你?脑子里尽是风花雪月,一点儿正事没有。」
我说:「花瓶。」
赵万卿撒开了我的手:「慕容鹿云,你今晚别上我的床。」
他灭了灯笼,抛下我,躲进了夜色中,我追了他几步没追上,心一下子着了慌,叫道:「赵万卿,别玩了行不行,你出来,我害怕。」
我边叫他,边摸黑试图往前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脚下绊了石块,往前摔去,有人拽住了我。
我上手一摸就知道那是赵万卿,毕竟他身上那么贵的貂是花我钱买的,原来他一直不声不响跟在我身后,等着促狭我。
我要锤死他。
他拦住我手笑得邪恶:「敢情你这么怕黑啊?」
赵万卿这个混蛋,我一定要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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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赵万卿照例睡前喝赵渊送来的补药,他这人不是一般的矫情,每逢喝药需好几个人围着,端茶端水端蜜饯,还有一个唱小曲哄他开心。
饶是如此他还不愿意,赖赖叽叽,仿佛是要被灌毒。
我洗澡回来,见他还在磨蹭,上前分开众人夺下药碗,二话不多捏着赵万卿下巴将药给他灌下去,灌完药灌清水,一气呵成,末了他眼角含泪,嘴里被我塞了一块糖。
他恼道:「你这个粗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