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光眸光一敛,按住被我咬出血的肩头,道:「朕是怎么病的,皇后你心里没数吗?」
他道:「反正朕是无所谓。」
「……」他既这么说,那我就知道了。
我果断将他摁倒,道:「皇上你累了,你别说话了。」
我庄重转身,对李御医:「本宫灵光乍现,想起皇上是得了风寒。」
李御医:「风寒也分很多种。」
我沉稳:「就雪天里作死出去吹冷风那一种。」
李御医越发疑惑:「作死吹冷风?」
我眼一闭,牙一咬:「皇上他和小嫂子雪地野合。」
此言一出,周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李御医眼睛没处放,只好低头龙飞凤舞写药方:「喔,野合该开什么,啊呸,不是,湿寒入体该开什么药……」
他就这么边写边走了。
其他人如法炮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我也想跑,手腕被萧启光攫住跑不了,他看着我:「周砚如!」
我冤枉:「你说你无所谓。」
他将我反手按倒在床上,压下来:「还嫌我背的锅不够多?」
我抵住他:「你别过了病气给我。」
我要把萧启光个病人气的面色红润有光泽,他松开我,让我走。
我赶忙走,善解人意回头,道:「我把良妃给你叫过来?」
这下他不让我走了,他让我滚。
我转身,背对他,将笑容敛去。
4
滚出一里地,才发现自己走得急,将斗篷忘在正阳殿了,只个宫人未带,我也懒怠回去取,抱着臂膀快走几步,一激动就不认道的毛病又犯了,离坤宁宫愈来愈远。
我紧盼着有个人来薅我,徒然身上一暖,一件斗篷劈头盖住我,我惊吓抬头,迎上一张英气的脸。
我早该想到,年关将至,随行的李御医回来了,塞外挂帅的八王爷萧若渝也该回来了。
我故作惊喜,道:「八哥!」
「还鹦鹉呢,」萧若渝来敲我的头,发现我发髻高绾满头金翠,他无处下手,改为摸自己的头,道,「仍叫若渝吧。」
我说好,与他并行一段路。
「怎的走到外围来了,又迷路了吧。」他笑,「你真是一点没变。」
「你却变了,」我道,「变得更英雄豪杰了。」
「你取笑我。」他嘴上谦虚,脸上志满意得,「这些年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