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驸马进了山林,举起手中的箭对准了他的喉头。
看着长阳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精巧的小脸一滴滴滚落,湿了她半片衣襟,我大笑着,倏尔收起弓箭,拍了拍她的肩:「公主怕什么。
」可惜啊,一个时辰后,李云玚还是被人发现死于山野,身子已被财狼虎豹食去大半。
「秋舆,我定将你寝皮食肉!」抱着他残缺的遗骸,长阳癫狂地冲我大叫。
那时我便是这般回答:「等你有这本事。
」她没本事,但是爱闹腾。
等眼线报于我,她组了支五百人的卫队,尽是精兵强将时,我想了想,还是得除掉她,省得再惹我糟心。
我事先和霍江沉打过招呼,毕竟他才是穆州的皇帝,是长阳一胎所出的兄长。
我不过是皇后,就算要清除逆贼,也该听听他的意见。
「皇后三思。
」霍江沉这样回应我。
于是我三思了,经过三思,我决定干掉她。
长阳走后,我亲自操办了一场浩浩汤汤的丧礼。
皇上最亲的长公主「病逝」,怎么说都是件举国同哀的糟糕事儿。
我点了几个当朝官员,说长阳生前同你们亲近,如今溘然长逝,尔等便守孝五年,以尽臣子之心吧。
自此,长阳一党在朝野中算是被拔了根,我总算不用再做春日里射猎这种腌臜事儿。
霍江沉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像个戏子,一个人卖力演出,霍江沉左右不了剧情,却实实在在共通着喜悲。
我可不嫌这独角戏冷寂,只怕它不够尽如人意。
七月十八,西北军大捷。
征西元帅宗子期回来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