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点头:「臣领命。
」我知道我对不起这个孩子,也知道他尚未出生就吃了太多苦,但也唯独如此,我才最对得起他。
这世上能容他的人太少了,就算我死了,他还是我这个妖后的余孽。
而霍江沉的接班人,一定是个根正苗红的大胖小子,不是我秋舆的孩子。
倘若他真的降临人世,他要吃的苦,才刚刚开始。
何况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给霍江沉留任何念想,一个骨肉都不行。
因为李乐瑶说得对,我没有心,我空空荡荡,可怜得很。
我身子弱了下来,自己上阵就少了,还是让关苍和于广做称职的先锋将军吧。
至于我,来西北也不是白来的,一早留了后手,也做好了安排。
打从办了卫明开始,我就从刘承谋同党们的嘴里,一个一个地抠出来了刘承谋喂给他们的金银财宝。
这些钱也物尽其用,一部分拿给安阳百姓,促进安阳农业兴旺;另一方面被我送去了夜戎,喂饱了夜戎的一撮佞臣,让他们在夜戎的粮草军饷调度上做做手脚搞搞乱子,同时扰扰夜戎的治安,再为我传传信。
到了这会儿,西北六城一半都被穆州收复,在这些夜戎朝臣眼中,穆州攻下夜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不如一边拿着钱,一边早为自己另谋出路。
所以我一来西北,我喂了许久的这些贰臣便献上了不少线报和好处。
甚至在我军粮草最短缺之际,助我劫掠了夜戎边境周转的粮食,帮我军渡过难关。
终于,一场场的胜仗之后,我们还是攻到了桂安山。
桂安山如同夜戎城的天堑,只有过了桂安山,才能攻进夜戎城。
备战的前一日,我喝了一盏酒,说来奇怪,我酒量一向不错,那区区一盏却毫不费力地放到了我。
第二日早上醒来,我的左手被铁链锁在床头。
真的,这一幕把我看笑了。
我秋舆,连穆州皇帝都不敢动一根头发的秋舆,竟然有朝一日在西北军营里被人锁在床头?
片顷,荀泱进来了。
「小姐,臣得罪了。
」他拉了拉铁链,确定绑得还牢靠,「小姐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再戎马奔波一次,孩子没了也就罢了,只怕小姐自己也得折腾没了。
此次桂安山一役,纵然小姐再想,臣也不能让小姐上阵。
」「你在替本宫做决定?
」好小子,下药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