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的大杏眼和樱桃嘴。
皇后高兴了半天,抱着小婴儿不肯撒手。
然后自己孕吐,诊出了喜脉。
要不是轻知是我的女儿,她应该要订个娃娃亲。
朝中难得清闲,少有的宽慰便是柳清乘来寻我拉拉家常、唠唠嗑。
他与我是发小,我做了皇帝,他便成为我最得力的将军。
我在他面前一直自诩头脑聪明灵活,因为他实在是木讷。
从前我以为他眼里只有打战、喝酒、吃肉,后来娶了妻还更细心了些。
他夫人有喜时,憨憨的脸难得笑出了彩。
只是他夫人早产去世,而他却未赶回来看最后一面。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宋茹婉的父亲,生的是一脸正气。
我每回瞧他,都觉得他是为国捐躯的好苗子。
可是,居然让我查出他大量贪污公款。
这可是死罪,按大夏朝律法,宋太师理应当斩,其余男子为奴、女子为娼。
除了嫁入宫里的宋茹婉少受些牵连,其余人立刻得从天上落到泥潭子里。
我盯着那些罪证一宿,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家没落了,宋茹婉自然不好过,皇后也因此被波及。
可我是皇帝,我要为每一个人负责。
宋茹婉应当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寻了借口邀我进她宫里,她脸色惨白,跪着对我行了大礼。
她说,宋家贪污腐败她知道,只是她一直放纵,她是她父亲的帮凶。
她入宫也是被宋太师强送进来,强迫她和宫外心仪的人断了联系。
其实她本身也没什么好挂念的,只是她的母亲和三个妹妹不能为娼。
女人能干涉到什么呢?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们的丈夫、父亲给的,从哪来的怎敢多问?何况宋太师又是态度极其强硬的男人。
她们自小被当作贵女抚养,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
就算将她们贬为平民,也不可去做给人卖笑的娼妓。
因为她们必定会为了清白赴死。
她跪坐在地上哭着对我倾诉她的心事,最后她说,哪怕保不了宋家,她也愿意以死换母亲、妹妹一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