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仅一年,不仅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大堆前县令留下的烂摊子,还整改了百姓的农田耕耘制度。月末发碎银,月初施米粥,短时间内竟把我们这清贫小地整治的欣欣向荣。
而且有趣的是这人虽是个好官不假,但表情总是冷冰冰的,天生长着一副顶好的皮囊却总端着不近人情的模样。
然而越是如此,大家便对这人越是好奇。
因此自然而然的,这人就成了说书先生口中的常客。
我贯不喜呆在家中,去外头瞎转溜几圈自是早就听过他的名头。
世人听他的故事时,总是会可惜他考取功名却不置身朝堂。
我磕瓜子,心里悠悠想着:去那京师做官有什么好,尔虞我诈还不如做个闲云野鹤逍遥人间。
后来真的见到这位面冷心热(?)的容时县令是因为我哥。
他居然认识容时,还把人家介绍到家里来做客。
县太爷来自己家那可是大事,父亲母亲急忙前去迎客,哥哥姐姐耐不住寂寞自然也都一窝蜂偷摸着去瞧他。
可是这人越是招人稀罕,我越是莫名懒得去。
偷偷拿了本话本子窝在凉靠椅上,我躲在家中的桃花树下垂钓乘凉。
午后的阳光柔柔软软,慢慢有了困意倒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动作,我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见原是一人从我唇边拾起了一朵三月桃花。
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就是他。
我迷糊地回了一个微笑。
那人定定的看着我,柔风吹皱河畔春水,传闻中素来面若冰霜的人,拈花带笑。
结束回忆时,容时正在为我穿衣服。
我说:「相公,那些夫人跟我说在家中都是娘子替相公穿衣服的。」
容时道:「我们家不用。」
我故意问:「为什么不用?」
他俯身啄吻我的嘴角,挑眉:「就是不用。」
我看了他会儿,趁他转过去时抱住他。
他说:「怎么了?」
我说:「好爱你。」
他笑:「就因为我不没让你替我更衣?」
我埋首在他的背脊里蹭蹭,「对啊。」
他转过来捏捏我的脸,「那你可真容易满足。」
这天容时下班的时候看见街上有卖我喜欢的桂花糕,于是过去买。
小摊子旁边的大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