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谬言,容时不敢不敬。」
赵恒钰走过来解释道:「宁儿不必多想,容公日常事务繁忙,想来是见你眼生,所以不免打量。」
我冷冷地直起身:「但愿如此。」
倚靠进赵恒钰怀里,我睨着容时哼笑:「听闻宫中有对食一说,臣妾方才还以为是这太监想女人了呢。」
容时长指交叠作揖,薄薄的眼皮微阖:「娘娘明察,臣心可鉴。」
赵恒钰屈指敲我额角:「休得胡说,还不快给容公道歉。」
虽说是偏向容时,可是赵恒钰责怪我的语气里只有宠溺。
我撅噘嘴,当作没听到这句话,转身当着容时的面就挽住赵恒钰的手臂撒娇:「陛下不疼我了。」
赵恒钰挑眉道:「朕还不疼你?」
「那陛下现在就随我去承乾宫,臣妾饿了,想和陛下一起用膳。」
赵恒钰很喜欢我用这样小女儿家的语气对他撒娇。
即使我从来都不是这样人,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这种娇滴滴的性格我早就装得游刃有余。
果然下一瞬,赵恒钰满口答应。
我拉着赵恒钰心满意足地离开,跨出承乾宫最后一步,我微微向后侧目。
虚晃的视角里,那人是沉默的,孤身静静的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堂的一隅,不做声响。
是他又不似他。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落在容时身上最后一点目光,嘴角不动声色地抬了抬。
纵然官位再大又如何?
飞鱼服再张扬又怎样?
而今我是主,他是仆,只要我想,他就得如同野狗被人遗忘。
19
四月中旬,赵恒钰大力整改军队,革去甘州望风而逃的守城将领大权的职务,调遣凉州守城将军李执勤快马加鞭前去支援。
同时朝中派出八万军队兵分四路,由兵部侍郎亲自率军,内阁首辅赵敬之辅佐,携圣旨前往战事前线慰问将士。
朝中将士出行那天,我独自登上紫荆城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四方黑压压的人头一片。
「娘娘不陪同陛下前去送行?」
我未转过身,闻声知道来者是柳如年。
手指扶在城墙头,我淡声道:「还是不去了,这些个大臣不都说我是妖妃么,我若真的去了,反倒是给他们心里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