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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人横腰抱起我就跑。
我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撕扯着他的衣襟,怒意横生,「你听不清我的话吗?我让你往死里打!」
「没事的,小郡主。」
他身影轻飘如燕,翻转于房檐之上,将嘈杂乱声逐渐甩在身后。
「放我下来!」
「没事的。」也不知是安抚我还是喃喃自语,他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男人颈间青筋微凸,分明是强按的恨意。
我仪态全失、张牙舞爪,「没事个屁!我要割了他的舌头!动我心上人?休说是他,你问问他爹中书令敢不敢!」
冯鹤台却停了步伐。
我怒气冲冲地跳下来,「你现下反悔也没用,这孙子早溜了!」
男人立在夜风之中,青衣如练、身似修竹,在他背后有星星点点的孔明灯,墨瞳之中波光粼粼,是揉碎在灯火里的我。
「小郡主,您方才说什么?」
「来不及了。」我没好气。
「不是这句。」
「他爹啊?中书令。哼,怎么,你当我是信口拈来的大话?去岁压的案底还在我手里。」
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紧张地确认道,「你说——我是什么人?」
哦。
我真是被那混账气昏了头了,如此迟钝。
歪头瞧着他,我勾勾手指,「你近前来,我说与你听。」一面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
「小郡主。」
屋檐之下,清冷的女声打断了旖旎美景。
……
看着云袖凝肃认真的脸,我真想扣她三个月月俸。
「陆耀祖及手下十六人皆就地擒拿,此事闹的不小恐怕得给皇上一个交代,那位姑娘的身份属下查清楚了,她叫……」
「她叫『好不懂事』。」
「啊?」
「说笑的。」我无可奈何揉了揉太阳穴,「你替我拟诉状,有什么写什么,呈给萧崇。那小丫头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