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探上阿姊的额头。
「你怎么了,怎么生场病还清心寡欲起来了。」
阿姊伸手别开他。
「是啊,清心寡欲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回家?」谢然愣了下又笑起来,「回家好哇。」
我使眼色叫他别煽风点火,可他全没领会我的意思,倒是颇为
阿姊的决定感到欣喜。
「既然如此。」阿姊招手示意谢然低一下身子,踮脚覆到他耳
边说,「帮我个忙吧,谢公子。」41
谢然揪着一个客人的领子把他打了一顿。
「做什么敢偷小爷箱子里的宝贝?」
「啊?您搞错了吧,这分明没有的事……」
「还敢狡辩……」
我背着一个小包袱和阿姊从小门跑出来。
店里现在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谢然与客人拉扯,掀了几张桌子扬了几坛陈酿,惹得附近的街
坊商户全跑来挤在门口看热闹。
然后我们就趁机跑了。
我问阿姊为什么。
阿姊说,「现在是什么季节?」
「啊……」我一时不知道阿姊想说什么,差点接不上话,「冬
天啊。」
「那就奇怪了,大冬天的,你说为什么店里面暖和的,挨着火
炉的地方大片空着,挨着门口的那张桌子这几日却从不断
人?」「不会喝酒,身板坐得倍儿直。两个人面对面拿着酒杯,活像
咽药。」阿姊的声音从牙缝里冷冷地钻出来,「不像来消费,
倒像来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