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姊口中就两个字——
「赔钱!」
13
我也忙跟过去哭哭啼啼。
坐在地上捏着鼻子拿腔拿调诉诸了一番,连我那早死的爹娘都
被请出来抹着眼泪哭了一通。
那公子剥不开身上的阿姊,想扶我又扶不到,被我哭得直皱
眉。
「好啦好啦,别哭了,多少钱小爷赔给你们就是了。」阿姊一抹脸,「十两银子。」
我暗自咋舌,乖乖啊,阿姊是真黑啊。县太爷一年官俸也就十
几两银子。
但那人是冤大头,还真掏出钱袋来,取出一锭银子给了阿姊。
阿姊见好就收,软骨病也治好了,反倒是脚底抹油足下生风,
看架势可以一口气足足跑出几十亩地去。
「冲啊真真。」阿姊不忘回头拽上我一起。
那公子不知怎的又突然叫她,「哎,小娘子——」
可惜先前四散的人群哪里肯饶过这财神爷,早已将他团团围
住。
而像活耗子成了精的阿姊挟着我越跑越远,再不管身后什么没
入耳的话散在了风里。
14
我们回去的时候九王正坐在门槛上。
见到我们开心地抛了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
「你们回来啦!」
「嗯。」阿姊沉吟。九王搓搓手,再舔舔嘴巴。
阿姊依旧沉着脸。
九王眼巴巴望了半天,阿姊还是那副德行。
然后九王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手已经抬到眼角作势要
哭了。